山清水秀,坡上青青草。
碧空萬裏,太陽沒啥事兒幹,掛在那兒散發著無窮的熱量,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
孫文武仰麵朝天躺在草地上,山坡下麵,就是孫文武現在居住的小村子。
炊煙嫋嫋,馬上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吃飯,睡覺,睡覺,吃飯。
日子變得簡單起來。
隨手在身邊扯了一根草棍叼在嘴裏,孫文武慢慢的咀嚼了兩下,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孫文武好像對這苦澀的味道沒有什麼感覺似的,咕咚一下把苦澀的草汁咽了下去。
天邊飛過一隻灰白相間的大鳥,圍著孫文武的位置盤旋了兩圈,遠遠的飛去了。
一架飛機拖著嚐嚐的一道白色的尾氣劃過天際,越來越小,消失成看不清的一個小黑點。
經過幾天時間的休養,孫文武傷勢好了大半。村子裏的居民十分好客,把孫文武當成神仙一般的供養起來。起初的時候孫文武幾乎以為自己穿越了,到了華夏國老祖宗記載的桃源村。
孫文武也不知道那天那個老嫗在自己腿上敷上的草藥是什麼東西,不過看來是頗有神效的,腿不那麼疼了,拄著一根木棍能走上幾百米,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唯一令孫文武桑心的是這小村子竟然還處於原始的未開化的狀態,連電都沒有,電話電視什麼的就更別說了。
做飯的時候就是華夏國農村燒的那種火灶,煙熏火燎的卻養育了不少長相清秀的女人,看起來應該是這裏的山水的功勞。
和外界沒有什麼聯係,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知不知道自己已經遇襲,更不知道襲擊自己的人會不會對自己手下的生意動手。孫文武知道自己現在空著急,也一點用處都沒有,憑自己現在的腿腳,根本就走不出這個三麵環山一邊是水的小村子。
即便是能夠走出去,孫文武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一定能躲得過對方那麼多人的追殺,索性在這裏住了下來,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說。
村子裏沒有什麼青壯年的男子,每每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們總是避而不談。
村子裏沒有什麼大的收入,生活的比較窘迫。主要的資金來源,竟然是出門打工的女人們帶回來的。
這幾天孫文武日思夜想的就是什麼時候村子裏能回來一個出外打工的女人,哪怕是帶回一個手機來也是好的。可惜事實並不如願,連續多日,一個外出回來的也沒有。
孫文武打破了腦袋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村子裏的佛龕上的一個靈位上麵……
村子裏的老人介紹說,那不叫靈位,而是長生牌位,如果沒有那個長生牌位上的叫做孫文武的大老板,這裏的生活會更貧困的多,現在的日子他們一進很知足了,都是這個叫做孫文武的大老板的功勞。
村子裏的女人們出門打工,邊都是多虧了這個孫文武大老板的照拂,幹的活計很是輕鬆,錢卻並不少給,出門兩三個月回來,基本就夠這村子裏麵的人一年的花銷了。
某一天一個村民拿著孫文武的照片找上門來,村民們這才知道這個被自己的人救了的男人竟然就是供奉的那個長生牌位的孫文武孫大人!
於是乎孫文武的地位更加的超然起來,每天睡覺的時候身邊基本上都是兩個女人陪著,大姑娘小媳婦每天一換,甚至又一次還來了兩個小孩子,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二歲半,也學著大人的樣子脫光了陪在孫文武身邊,讓孫文武覺得自己有了一種犯罪的感覺。
當然,孫文武對這個陪睡的事情是堅決拒絕的,那些女人別說小孩子了,就算是大姑娘小媳婦的,孫文武也一個都沒有碰——天殺的不是孫文武沒有那個欲望,這身體傷成這個模樣,孫文武有心無力……
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孫文武半眯著眼睛,已經看清楚了一蹦一跳跑過來的小女孩是那天陪睡的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梳著一雙衝天辮,張開雙臂快活的就像一隻小蝴蝶一樣。
孫文武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名字叫做美穗,十三歲了還沒有上過學。即便是穿著一條打了兩三個補丁的碎花長裙,依舊不能遮掩她快快樂樂的童年。
“孫大叔,村長叫你回去一下呢,美穗的姐姐從外麵回來了,給美穗帶了好多好吃的來,還帶了一條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漂亮的裙子,還帶了一個能和妖怪說話的小盒子……”
美穗腳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地上的土塊,笑意盈盈的說道。
“是嗎……什麼?!”孫文武一個翻滾從地上躍了起來,頓時受傷的腿牽扯的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