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心神一凜,俊臉一沉,沉聲喝道:“讓開!否則我讓她血濺當場。”邊說著,邊手上用力,夜雨立時青白著臉嗷嗷亂叫著,似是透不過氣,又似是痛的厲害。
天殺的疾風,下手真狠!這筆賬姑娘給你記下了,幽幽的目光掃向疾風,讓得疾風一顫,下意識的便手上一鬆。
疾風:“葉姑娘,不要怪我,怪隻怪你是弘王心底裏的那塊癢癢肉!隻有刺傷你才能讓他痛。”
夜雨扁嘴:“卑鄙”
夜雨眸光掃了掃越聚越多的東外殿侍衛,再瞄了瞄他們與大殿門口的距離,眉頭瞬時擰了起來,再這樣下去怕是得出人命了,便牙一咬,張嘴便往疾風手上咬去,同時示意遠觀的那兩個婢女近前。
疾風吃痛,手勁一鬆,夜雨抬腳便往大門口跑去,疾風一頓,隨即跟追了幾大步,伸手拽她的胳膊。此時,那兩個婢女也向著夜雨撲了過來,看似是去保護她,實則很巧妙的用身體擋住了有可能會射向疾風的箭矢。牆頭上的弓箭手的位置,她們都記得一清二楚,知道如何借助夜雨來阻擋他們開弓放箭。
隻要有夜雨在,他們便不敢貿然放箭。
雖不太確定,可夜雨也隻能賭上自己的安危了。賭贏了,那麼便皆大歡喜。若不幸賭輸了,那麼她已盡己所能,便不用找理由,也不用想解釋,更不用求任何人的原諒。
夜雨為人處事看似迷糊,實則有她自己的原則!並不是誰都能讓她舍出命去搏。
眼瞅著再有幾步便能出東外殿大門,卻在這個時候從殿門外湧進來一隊禁衛軍,領頭之人鎧甲鮮亮,雙目炯炯有神,一看便是習武之人,且造詣還不低。
頓時夜雨憂心的同時也暗自慶幸回來的不是弘王,否則疾風不死也得扒層皮。
夜雨眸光流轉,自己左邊的婢女一個趔趄便向前搶了出去,剛剛好撲在了來人的懷中。
“大人,救命!”婢女話語出口的同時,雙手麻利的將自己掛在了來人的身前,讓他無法出手對付疾風。
夜雨身前剩下的婢女,身形一晃的同時便被疾風再度擒拿至胸前,此次疾風的手上多了柄明晃晃的鋼刀。
鋒利的鋼刀架在了婢女的脖頸之上,稍稍一用力纖嫩的脖頸上便滲出了血珠。
夜雨抬手急喝道:“不要傷她!都住手!都給姑娘我住手。”
東外殿內的所有人還真就都停下了,可全都執刀執劍的圍著疾風,沒有後退半步。
眼角餘光掃了眼大殿門口的那一隊禁衛軍,夜雨眼角一陣抽痛!大爺的,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禁衛軍會出現。
禁衛軍!
“疾風,你身為儲君殿下的親隨,闖進東外殿茲事,可是蓄意挑起儲君殿下與弘王爺的嫌隙?”
噝!聽著這一聲喝問,夜雨倒抽一口涼氣!這一頂帽子壓下來,疾風再難活命。瞬時轉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這一看卻險些讓她跌坐在地。
怎麼哪裏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