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應聲跪地稟道:“王上,門外又來了一位郡子!”
糟糕!聽著內侍的稟報,裏麵的察察沙耳憑直覺暗道一聲糟糕,可奈何身已至此,隻能賭一賭了。所幸自己的賭運一向極佳,逢賭必贏。
蒙王直覺看向了站在禦案前的這位郡子,末了瞪向內侍斥道:“胡說八道,郡子隻有一位且已在此,何謂又來一位?”
察木多一雙老眼在察察沙耳身上掃了掃,眸光半眯,片刻,圓睜雙眼說道:“傳他進來!”
蒙王迎向察木多的目光,似是明白了什麼,便衝著內侍點了點頭。恰在此時,一直被阻在外麵的另一位郡子脾氣上來了,直接踢翻了守門的侍從闖了進來。
外麵的郡子一進門便看向蒙王,焦慮道:“王上,您沒事吧?”
蒙王衝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拿眼睛在兩位郡子身上來回的掃視著。
後來的郡子一見蒙王沒事,且禦案前果真站了一位與自己有七分相像的男子,頓時怒睜雙目衝了上前。
“大膽毛賊,冒充小爺前來麵聖有何企圖?速速招來!”
此時,兩個郡子站在了一起,他的親近之人一比較便看出了真假,頓時察木多大手一揮喝道:“來人!”
隨著這一聲喝,忽拉拉從外麵湧進來數十禦前侍衛,將真假不辯的兩位郡子全都圍了起來。
禦前侍衛雖真假不辯,可察木多與蒙王此時已辯出孰為真誰為假,隻是他們兩人心思各有不同。察木多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在禦前顯顯本領,故而不吭聲。而蒙王則想著若趁機弄死察木多的這個兒子,察木多必深受打擊一蹶不振,那麼他便可以將軍權收歸己用了。
先蒙王膝下隻有他們兩個兒子,為了不厚此薄彼,便讓長子繼任了蒙王之位,操控朝堂政事,而次子掌管了軍權。一來讓軍政分家避免一家獨大,二來也可相互製衡,誰也不能對誰下死手,以此促使他們同心合力共保蒙國。
老蒙王的願望是好的,可人心是不足的!掌管了政權的蒙王還想要軍權,而隻有軍權的察親王卻苦於不能左右朝政,也想要參政。兩人雖麵和心卻各異!爭權奪勢之心非但不減,反而益甚。
察木多向著自己的兒子遞了一個眼色,後進的郡子便劈手向著先來的郡子臉上抓去。先郡子似早有防備,飄身後移,雖躲開了後郡子的鹹豬手,卻沒能避開察木多暗中所發的剛猛勁風,臉上的麵皮沒掉,可頭上的帽帶卻掉了,瞬時一頭柔順飄逸的長發披散開來。
“女人?”眾人全都驚了,裝扮成郡子的居然會是一個女人。而先前的察木多與蒙王居然就沒能看出破綻,真是好本事。
夜雨一見自己行藏已露,抖手便扯下了臉上的麵皮,勾唇輕笑,既然賭資已敗,那索性便放開手腳拚一次吧!拚的出去,活;拚不出去,死唄!沒準兒還能死回二十一世紀去呢。
察木多老眼深沉的看著露出了女兒麵容的夜雨,眸光閃鑠不定。
“你是什麼人?來此有何目的?”蒙王一見夜雨的姣容,目光一滯,口水都要留下來了,他的後宮雖佳麗不少,卻沒有一個能抵的上夜雨的姿容,特別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英氣,特別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