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狠!你這到底是自己想死還是想要我死?”察察沙耳似是回過了味,饒是如此,若重來一次,他仍必須得救。
蒙國大業未成之前,這女人不能有失!這是他父王交待給他的任務。
“隨便嘍!反正你不讓我死就你死唄!”夜雨眸中都帶了三分笑意,她就算準了察察沙耳不敢讓她死,所以她每一刀紮的又快又狠,入肉不減絲毫力度。反正紮的又不是她,管他誰流血誰疼呢!
“郡子……”察察沙耳的侍衛看著眼前這狀況,囁嚅著不知該如何做了。起程吧,郡子剛挨了兩刀,可不起程吧,行程又的確緊張。
“起程!”察察沙耳咧了咧嘴,一邊讓旁邊的隨行軍侍衛給他包紮著傷口,一邊高聲吩咐準備起程。
隨行侍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臉看好戲的夜雨,張了張嘴終是默默的走開去準備起程事宜了。
夜雨抬頭看了看天色,經過這連番的折騰,當真快到中午了,怎滴洛淩風他們還沒來呢?還是說他有事被絆住了來不了?
夜雨的心緒幾經翻騰,卻仍是得任由婢女攙著走向了那輛停的穩穩當當的馬車之上。
坐進馬車後,夜雨便手撐額頭細細的思忖了起來,可想著想著在馬車的輕搖慢晃著竟是睡了過去。待她睜開眼時,馬車內已暗了下來,而馬車也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在狂奔著。
掀開馬車擋簾向外望去,一眼看過去,除了綿綿的禿山枯樹,便是綿綿的禿山枯樹。難道這是棄了官道改走了山路?送親隊伍加上察察沙耳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不下千人,走山路?還真虧他想的出!
可隨著她目前的前後遊移,夜雨的嘴角抽搐了起來。哪裏有什麼浩浩蕩蕩的大隊,前後不過一車數十騎。
目光在那些騎馬的人身上一一掃過,夜雨並沒有看見察察沙耳,不由輕輕的擰起了眉毛,“咦?他人呢?”
“你這是在找誰?”車尾被子堆裏傳出了察察沙耳那邪肆的聲音,讓得夜雨心神為之一凜。
“你屬老鼠的呀?”夜雨出口斥責著察察沙耳的同時,心中也將自己暗咒了一聲,這究竟是得多放心才能將他這麼大一個人的存在給忽略了!
無語扶額!
察察沙耳支起身子,舔了舔嘴唇邪笑道:“老鼠除了天生愛鑽洞,還愛咬著東西玩兒。”說著話兒,察察沙耳的目光放肆的在夜雨的周身上下打量著,好似是在尋找可以下嘴的地方一般。
惡寒!夜雨生生打了一個機靈,對於蒙國蠻邦苦寒之地未經教化的野蠻人路數頗為頭痛!身子往後縮了縮的同時,纖手一指馬車後擋簾說道:“男女授受不親,請郡子出去!”
察察沙耳抿了抿嘴,欠起身子往前湊了湊,邪笑道:“你覺得本郡子會理會你們的那些狗屁授受不親?”
“你……”夜雨怔結!
察察沙耳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可是公告天下的夫妻關係,什麼狗屁授受不親,於我們不適應。本郡子就是現在同你洞房了,也合情合理,你說呢雨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