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孩子的哭聲響起時,秋如水便已經交到了夏知畫的手上,再度伸手進去摸索著,她想看看裏麵還有沒有?直到確認沒有了,才將手退出來。
卻在這時,疾風拖著奔雷走了進來,盡管奔雷還在記恨著夜雨,可她腹中的孩子是主子的骨血,他不能不管。
進到柴房後,他首先檢查了夏知畫懷裏抱著的兩個孩子,道:“一男,一女,無妨!”
暗雨此時跑過來把奔雷拉到了夜雨身前,道:“快看看夜姑娘,還有救沒?
奔雷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刀口,抬手搭上了夜雨的脈息,眉頭立時便擰了起來,他很驚訝夜雨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頑強,居然還活著。
“奔雷,怎麼樣?主子醒來總是要問的!”疾風也在一邊催著奔雷,雖然主子的命保住了,卻仍很難說會不會醒過來。
奔雷什麼話都沒有說,隨手取過針線,便為夜雨縫合起來,縫完後又將他最好的治外傷藥給塗了厚厚的一層,然後起身道:“生死由命,我已經盡力了。”
暗雨唇角連抽,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轉身出去取來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剛要為夜雨蓋上,奔雷卻又道:“產子加受傷,她若想活,再受不得一絲涼。”
暗雨一怔,隨即明白,奔雷這是暗示她,可以將夜雨抱進房間,與主子放一起。
暗雨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抱起夜雨便向房間走去,心裏卻在偷笑,這個奔雷嘴上說生死由命,心裏還不是一樣關心著夜姑娘。
洛淩風與夜雨並排躺在了不算寬敞的土炕上,臉色都一樣蒼白如紙。暗雨扭頭看看夜雨,再看看洛淩風,不由歎息了起來。
明明彼此都有情有愛,為什麼竟會鬧到現在這地步呢?兩人都命懸一線,生死難知。
半夜的時候,夜雨的傷口感染,開始發燒,這下可忙壞了暗雨等三人,還要照顧兩個哇哇不停啼哭的孩子,還要不停的給夜雨擦拭身體以降溫。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夜雨的燒才退了些許,卻仍是在睡著,幾人便走出房間去稍事休息。洛淩風卻在此時醒了來,他睜開眼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扭頭去看夜雨。
“主子……”端水進來的秋如水看見醒來的洛淩風,驚喜的撲了過去,可她還未碰觸到洛淩風的衣角,便在洛淩風冰冷眼神的示意下停住了,嘴唇囁嚅著抽動著,然後扭頭向著外麵喊道:“主子醒了!”
在外麵忙碌的所有人,全都奔了過來,房間瞬間便被擠得滿滿的,急得在後麵的夏知畫,嚷道:“讓讓,你們讓讓,讓我抱孩子過去給主子瞧瞧。”
夏知畫懷抱著兩個孩子艱難的擠到了火炕前,滿臉喜色的說道:“主子,快看,夜姑娘為主子添了一兒一女兩個小主子。”
“主子好福氣,兒女雙全!”奔雷也從旁附和著。
洛淩風的醒來,讓得眾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再看著夏知畫懷裏的兩個孩子,眾人的臉上都有了放鬆後的喜悅笑容,渾然把夜雨的生死未卜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