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的心驀然有些痛,像是被什麼揪住了,她拚命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長相,卻始終模糊。
“你是誰?”蘇錦捂著胸口,帶著疑問,“為什麼,看見你,我如此難受。”
“錦,你不記得我了。”男子的聲音失落,仿佛丟了糖果的孩童,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驀然,那男子抬起了頭,可墨發遮住了他的麵龐,模模糊糊的,他道,“錦,我的錦,沒關係,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們會重新認識。”
會重新認識…伴隨著男子低啞的聲音。
蘇錦驀然從夢中醒來,臉頰濕熱的感覺讓她有些驚,有些痛。她竟然哭了,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
他是誰,為什麼一副委屈的樣子,為什麼她的內心揪著痛,卻無法理解。那不是心如刀絞,而是心如死灰。
“你是誰。”蘇錦的聲音低低的,朦朦朧朧間,便又睡了過去。
她不知的是,一個模糊的黑影,撫過了她的麵頰,想要替她拭去眼淚。隻是那手驀然低垂,顯得無力。他摸不到她…
“錦。”努力的發聲,卻始終隻能發出一個單音節。
第二天一早,蘇錦以為隻是一個夢罷了,便未放在心上,心情不錯的起床,打著算盤,想要進宮。
這麼一想,好像一日都未見阿荊了。
這邊,封笙,阿荊,與君陌,圍坐在一個桌子上,誰都未說話,靜靜品茶。
“聽聞封美人你,至今都還未見過紫荊的王上。”君陌端著茶水,嫋嫋的青煙霧蒙蒙的,泛著水氣。語氣之中不乏調侃。
封笙長舒了一口氣,眼神若有似無得暼著一旁的阿荊,話有所指,“是未特意進宮見過。”
阿荊咂了一口茶水,不動聲色。
“不知荊兄昨日,去了哪裏?”君陌笑眯眯的眼神,灑脫的氣質,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說笑了,我去哪裏好像還不用和君陌兄報備啊。”阿荊的嘴嚴防死守,關於他身份的事情,絲毫不露。
“沒關係,封美人,今日本尊便帶你進宮去。”君陌話鋒一轉,好像並沒有聽到阿荊的話。
封笙猶如一隻狐狸,含笑點頭,“那就有勞。”
說實話,也不是封笙不想進宮,就如君陌所指,如今的皇宮,怕不是誰想進去便能進去的。
若是君陌,許還是有可能的。
阿荊,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紫荊國的皇帝,紫荊。一夜未歸,卻還沒有回歸正位。
看來,地位岌岌可危啊。
睇了封笙一眼,茶水青煙不在,君陌仰頭一飲而盡,動作間行雲流水,猶如一副絕美的山水畫。
“怎麼沒見天炎。”封笙沙啞的聲音,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試探。
“本尊瞧著他心煩,讓他出去跑兩天。”君陌麵上沒有任何的異色,內心卻早已驚歎。這封笙的觸手何時那麼長了,上麵的事竟也略知一二了。
也許還不止一二,眼神帶著打量,似大趣道,“怎麼?封美人看上了天炎,多日不見,如隔三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