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大驚,捂著傷口,不可置信。
天書就這麼從黑暗中走來,帶著些雲淡風輕之意,唇間卻吐出冷若冰霜的話語,“閣下可是在找死,書可以效勞。”
那人冷不丁的打一個寒顫。而蘇錦則眼睛亮晶晶的,果然,君陌身邊的人都不是凡物,身手果然了得,看來此行暗夜之巔,有個大幫手了。
黑衣人見狀,直接奪窗而去,天書眸色微冷想要去追,卻被蘇錦製止了。
“不必追了。”蘇錦落落大方的從床榻上起來,身上的衣服儼然整整齊齊,絲毫沒有入睡之人該有的狀態。
天書眼神中不禁帶著讚許。
“待明日,靜觀其變。”
夜裏的風帶著些涼意,將這個寂靜的夜晚襯托的洋洋灑灑,注定有人是個不眠夜。
第二日一大早,鐵血便起了個大早,看來昨日睡得甚是香甜。
隻是在撞見蘇錦屋內那斑駁的血跡之時,眼睛大如銅鈴,“小姐,你受傷了。”
彼時蘇錦方洗漱好,一大清早顯得有些慵懶,嘴角若有似無得掛著微笑,“去,叫小二哥幫我來收拾一下。”
見小姐似乎沒有受傷的跡象,帶著疑惑,便去尋那小二哥去了。
小二哥來到之時,看見了房中血跡,低頭便賠著笑臉,“我這就幫客官收拾,客官稍等片刻。”
隻見他端來了一盆水,蹲在地上仔細擦拭,卻隻用了左手而已。
“小二哥姓氏名誰,家住何方啊。”蘇錦支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盯著那小二哥。
“我啊,就是這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名叫如虎。小姐放心,這地我一定給您擦幹淨。”小二哥低頭掩蓋了本來的神色。
給自己的倒了一杯茶,示意一旁的鐵血也坐,並行雲流水般的給鐵血也倒了一杯。
小二哥見狀,不由得咧著嘴笑,“小姐對自家下人真好。”
鐵血倒不在意下人這個稱謂,反正他是心甘情願的跟著小姐的。
隻是蘇錦微皺了眉,“他可不是下人,乃是家人。”
這麼久了,她來到這個世界,至今唯一跟在她身邊的,就是鐵血,說到家人,蘇錦反而有些想念風情萬種的東黎,不知她過得怎樣。
“小二哥可是慣用左手。”蘇錦甩開了思緒,輕抿一口茶水,淡淡的話語卻讓那如虎明顯的身軀一震。
隻是此人反應倒快,急忙點頭稱是,“家中遺傳,祖輩都慣用左手。”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蘇錦也不點破,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哥便將地上的血跡擦的幹幹淨淨。
退出房間的時候,還是帶著笑臉,隻是轉身後,頗有些陰鷙。
“鐵血,盯著他。”蘇錦放下茶杯,直接吩咐道。
鐵血隻聽得二人在拉家常,怎的轉身便去讓自己盯著他,有貓膩。
隻是小姐的吩咐,向來不容置疑。一大清早也未見那天書,不解的撓了撓頭,鐵血便去執行了蘇錦的話,全方位無死角的盯著小二哥的身影。
小姐沒受傷,血跡從何而來。鐵血可是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過了晌午,天書方從外麵歸來,一進客棧,便是鐵血那流著哈喇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場景。
眼角微抽,果然,此人真是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