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姐妹長得像還有可能蒙混過關,可問題是她們兩姐妹根本是兩個樣貌。
早前也有不少人懷疑,她們根本不是親姐妹,但安陵侯是親眼看著穩婆將兩個孩子抱出來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成立。
這些年辰王來安陵侯府探望拜訪的,也是沈家大小姐沈婉瑜,而不是二小姐沈婉琪。
“為何不行?他們口中的辰王妃是沈家的大小姐,可誰都知道我和二妹是同一天出生的,誰先誰後還不是穩婆一句話的事?隻要父親就將當年給母親接生的穩婆找來,讓她出來說幾句話,相信也沒人會在懷疑什麼!”
就算是聖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又何況是一個穩婆。
孩子小時候都一個皺巴巴的模樣,她會指錯也是人之常情。
其實不一定要找穩婆,隨便找個小時候不小心喊錯的借口,恐怕也大把人會相信。
沈婉瑜特地提到穩婆目的,是想借沈婉琪母子之手,找到當年與沈婉琪身世有關的人。
她向沈婉琪拋出了辰王府正妃這麼大的誘餌,她就不信沈婉琪不上當。
就算沈婉琪不上當,她那位出身低賤的生母,為了讓親生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必定也會上當。
到時候也不怕她們不露出馬腳的。
“榆兒,你難道就真的這麼不想嫁給辰王?”安陵侯為女兒這種堅決的態度感到頭疼,輕撫著額頭說:“為了不嫁入辰王府,你居然連姐妹代嫁這種荒謬事都想得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泯滅良知偏幫二女逼你的……知道的也會說我喪心病狂,想讓女兒當辰王妃想瘋了。”
婉瑜輕笑,他可不就是想當辰王嶽丈想瘋了嘛,如若不然剛剛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扇她巴掌,罵她是逆女!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本來就還病著,換做任何一個疼女兒的父親,也不會在這關頭打她這麼重的一巴掌。
現在卻在這裝什麼慈父,她如今隻想笑,麵上卻表現得極其平靜,“總之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嫁入辰王府嫁給戴嘉銘的。父親若是還想當辰王的嶽丈,就讓琪姐兒代我嫁,若是不想,那便等著辰王親自上門退親好了。我相信以我如今的態度,想讓辰王退親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這番話的意思顯然是,她今兒就把話撂在這兒了,要麼讓沈婉琪代嫁,要麼就讓辰王退親,該怎麼選擇由你侯爺來定,她不管如何是不會嫁給辰王的。
安陵侯被她這決絕的語氣氣得臉青一陣紅一陣的,“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門親事是太後娘娘定下的,沒有她老人家的允許,我們怎麼可能隨意退換。”
與太後有關係的是她的親祖母,如今她老人家早就鶴駕西去了,隻要戴嘉銘不提,太後恐怕早就忘了這麼回事了,又怎麼可能特地管她們侯府的事。
父親這擔心顯然是多餘的,更何況,前世更荒謬的事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不過是堂堂正正地讓沈婉琪代嫁,他會接受不了?
沈婉瑜可不信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會這麼低,淡笑道:“我相信憑父親一個侯爺的身份,要做到讓琪姐兒天衣無縫地嫁入辰王府並不難。父親若真想不到合心意的法子,不妨親自去找琪姐兒問問,我相信她會很樂意給您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