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說話可要有憑證,無端汙蔑嫡姐,傳出去是要鬧笑話的。”沈婉瑜看著她,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此番出府是回稟過母親,得到母親恩準才走了,這會兒才剛回來,三妹四妹便把郭姨娘失蹤的事栽贓到我身上,還真是讓人心寒。”
姐妹間非但不相互扶持,反而這般你爭我鬥,可不就是讓人心寒嘛。
沈婉玲口齒雖然伶俐,但性格單純,說話向來不懂婉轉,當即哼了一聲道:“你回稟了母親又怎麼樣?母親又沒派人跟著你,誰知道你背著母親幹了什麼事!若你跟郭姨娘失蹤的事無關,那你好端端讓人找郭姨娘做什麼?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
“郭姨娘是二叔父的姨娘,與我無冤無仇,四妹倒是說說,我為何要做賊心虛?”沈婉瑜不怒反笑,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
沈婉玲脫口而出就道:“我聽說你最近跟三哥走的近,郭姨娘是他的生母,從小就對三哥不好,說不定你是想替三哥討回公道!”
“四妹這話真是可笑,三弟從小在府裏過的是什麼日子,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心知肚明。而待他不好的人,又豈止郭姨娘一個,照四妹這說法,我豈不是得把全府的人,都弄失蹤了?”沈婉瑜臉上露出譏笑,“我可不認為,我有這麼大的能耐和胸襟,為了三弟一人,與全府的人作對!”
“你---!”
“四妹,別說了。”沈婉瑤知道沈婉玲說不贏她,相反說越多可能就錯越多,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將她拉了回來,而後站到了沈婉瑜的麵前,心平氣和地問她:“既然大姐姐說不知郭姨娘失蹤的事,那能否跟我們解釋解釋,您為何要讓人找郭姨娘?您傍晚出府又去了哪裏?”
“是啊瑜兒,你快跟大家解釋清楚,要不然你爹可就真誤會你了。”侯夫人傅氏很是擔憂地說道。
女兒出門確實知會過她,但她並沒有說到底出府去做什麼了,而且也沒讓人告訴她,她讓人找了郭姨娘。
無論她找郭姨娘是為了幫她還是害她,都難逃幫凶的罪責。
沈婉瑜知道前麵是陷阱,當然不會這麼傻的自個往裏邊跳,她並沒直接回答她們,而是道:“若我說,郭姨娘並未失蹤呢?”
侯夫人一愣,就聽到安陵侯沉著聲說道:“我都派人幾乎把整個安陵侯府都翻過來了,也沒見到她的人影。問她院子裏的丫鬟,個個都說不知道,這不是失蹤是什麼?”
他知道女兒急於為自己辯解,但也不是這樣的辯解法。
他堂堂一個侯爺,在沒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是不會這麼快就下定論的!
沈婉瑜麵色平靜道:“安陵侯府向來守衛森嚴,而郭姨娘又舊傷未愈,就算想走,恐怕也沒這麼容易。女兒才從外邊回來,也不知道為何你們都說她失蹤了,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女兒想親自到郭姨娘的院子裏看看,若到時候她真的不在,父親再來追究我的罪責不遲。”
“你這是在懷疑你父親?”安陵侯陰沉著臉說道,她難不成還以為,她這做父親在無中生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