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遠離真理教總壇的一處大山腳下,中原各大門派的領袖正彙聚一堂商討對抗魔教的事宜。
放眼四周,除了般若寺、重陽宮以及禦家、聽雨樓等門派不知何故無人出席之外,其他各門派都來了代表,大堂院外皆是人潮湧動、熱鬧非凡。
“諸位武林同道,今日大家相聚於此,皆是為了剿滅魔教之大計而來,如今武林群龍無首難以抵禦魔教侵襲,我等更應團結一致傾力協作,他日攻上魔教老巢還天下一個太平……”
鶴山派掌門何未言這番演講剛剛結束就贏得了在座所有武林人士的響應,人們紛紛起立鼓掌,振臂高呼著驅趕魔教的宣言,一時間整個場麵都有些失控。
然而就在這時,何未言整個人就像虛脫一般軟倒在地,四肢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嘻嘻~瞧瞧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
女子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從天而降。
“不好!是魔教的人——”人群中響起一片喧嘩。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一位身姿曼妙、翩然若仙的黃裳女子從天而降出現在院中,緊隨其後又落下幾道黑影跟在那女子身後。
高鼻深目的黃裳女子一頭微卷的長發並不像中原女人這般綰成發髻,而是隨意披散在肩頭,隻在額間束了一條綴著紅寶石的發帶。而她身後那幾個男人則是統一的黑色護甲加身,氣勢凜凜讓人望而生畏。
看到這突然現身的幾個人,在場所有武林人士都憤怒了,許多人開始義憤填膺地抽出武器撲上前來。
“哼,不自量力~”
黃裳女子不屑輕嗤一聲,腳尖點地輕盈騰空避開幾柄明晃晃的大刀穩穩落在幾米開外,雙臂撐開亮出兩個如同鯊齒般布滿利刃的銅環,隻輕輕一旋,就像飛燕淩波般拋了出去。
“呃啊!!!‘
那幾個手拿大刀的壯漢閃避不及,就被這小小銅環割破喉管頹然倒地,鮮血如噴泉般飛濺出來讓所有目睹此情景之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緊、那、羅——你還要在那邊看多久熱鬧啊!”奮戰中的黃裳女子突然氣呼呼地回頭大喊道,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就想讓自己打頭陣吃力不討好~
話音剛落,一個容貌嬌媚尤甚女子的青年人身姿翩然從牆頭落下,隻見他身後也跟著大群黑甲護衛,隨著一聲令下即刻加入了戰局。
顯然,在此處集會的各大門派並沒有帶來太多弟子,很快就在真理教的人數優勢中落了下風,被蜂擁而至的黑甲護衛團團包圍在大院中央。
“夜叉,你可悠著點,這些人還殺不得~”緊那羅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雖然說出的話語並無惡意,可他那如毒蛇般泛著冷光的眼眸還是令人不自覺地頭皮發麻。
一襲鵝黃輕紗的夜叉悶悶不樂地撇了撇嘴,一邊轉身走開一邊忍不住抱怨:“不殺他們留著做什麼用,燉湯喝嗎?”
“……”緊那羅無語地扶了扶額頭,然後回過頭去衝圍牆那頭喊了一句——“迦樓羅,把這些人押送回去不是你的任務嗎?”
隨著緊那羅這一聲呼喊,高強上突然閃現出一個矯健的黑影。
腳尖穩穩落地呈半跪姿態,寬大的黑色隨著那人起身的動作被風揚起旋成一道利落的弧度,從遮蓋麵容的帽簷下散落出的長發在陽光下竟透出微微的暗紫色!發絲掩映間,猶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下頷和性感的薄唇都足以說明這黑衣男子鬥篷下容貌的英俊……
“知道了,你們走吧。”被稱作迦樓羅的黑衣男子音色沙啞渾厚,卻十分的富有磁性,隻是語氣冷冷淡淡似乎不太願意多作言辭。
夜叉有點不高興地挑了挑眉,“孤僻的家夥,你再不改改,會沒有朋友的~”
“……”意料之中的沉默以對。
於此夜叉早都習慣了,無所謂地攤了攤後手扭頭走開。
……
離開那大宅子以後,夜叉和緊那羅來到先前約定的地點等候另一位大人物的到來。
夜叉百無賴聊地靠在樹幹上,沒過多久就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轉頭看向緊那羅,“喂,你說聖尊大人讓我們等的那個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啊?不就去趟般若寺嘛,憑我們兩個的武功難道還足以應對?”
比起夜叉的浮躁,緊那羅就冷靜多了,他隻是略微仰頭看了看天色,然後神態自若地繼續閉目養神,“據說是新任的毗琉璃護法,無論如何他在教中階位高於我們,夜叉你最好收斂一些,別惹出什麼亂子來才好。”
“咦,琉璃護法不是二十年前就戰死了嗎?又有繼任者啦?”顯然離教已久的夜叉還沒聽說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