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腦子才清醒了點,兩眼睜開卻發現視野中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沒點燈還是原本就這樣。
全身上下的皮膚仍是那種燒灼難忍的感覺,她隻隱約知道自己被人放在了一張大床上,身下是絲綢被單柔軟的觸感,還有空氣中淡淡的熏香。
隻是,這環境也太昏暗了些……
“水,我要喝水……”嗓子幹得直冒火,她用盡力氣才擠出這麼一句訴求。
本以為那人根本不會搭理,卻怎麼也沒想到才過了片刻,就伸過來一個瓷器質感的東西貼在了她唇邊。
想也沒想便就著那杯水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可體內那股灼人的邪火卻怎麼也無法消退下來,她難受地蜷縮著身體在床上蹭來蹭去,嘴裏發出壓抑的低吟。
就著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掌輕輕撫上她滾燙的額頭,興許是在試探她的體溫,總之這觸摸並未讓她感到威脅性,所以幹脆放鬆了身體。
那涼涼的觸覺讓她覺得很舒適,竟然鬼使神差地希望對方能多停留一會。
“舒、舒服……不要停……”
她神誌不清地哼唧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這話有多容易讓人誤會。果然,那人的動作微微一僵,手掌迅速抽離她的額頭。
赫連不離迫她吃下的那藥丸究竟是何物,她已經漸漸明白過來,隻是有些羞恥自己竟然再一次被坑在這狗血的圈套上了。
靠著毅力和自殘的痛苦強忍多時的藥性瞬間爆發,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手腳抽搐著無法抓握,隻是憑著本能貼向那個能給她降溫的人……
好難受,好痛苦。
最後一絲理智被燒毀,頭腦轟鳴著如同一鍋煮開的沸水。
終於,那雙讓她覺得很舒服的微涼的手掌再次拂上她的臉頰,就像捧著一件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勾勒出五官的輪廓。
那帶著絲絲涼意的指尖從臉頰一直向下移到肩窩附近,將她身上的衣物挑了開來……
緊接著,一個羽毛般輕柔的東西落在她唇上。
像是被電擊過一般全身顫栗起來,前一秒明明想著應該抗拒,下一刻就什麼也顧不上了,她情不自禁地循著那清涼甘甜的觸覺索取著,就像沙漠中缺水的人吮吸著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水源,哪怕天塌下來,她也不願放開。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嘴唇一路從自己的頸項往下滑倒鎖骨間,濕熱的喘息噴灑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讓她不自覺地顫抖著,又抑製不住地想要索求更多。
嘴裏情不自禁瀉出繾綣的輕吟,倘若是平時,她一定會為自己這番不堪入目的表現感到羞恥,可此時此刻,她卻是深深沉浸在這種本不該發生的肉體交纏中無法自拔……
然而就在這意亂情迷不能自持的時刻,下身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猛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這才無比慌亂地掙紮著想要從身上這人的壓製下逃脫。
“不、不要……”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還未說完就被那猛烈的撞擊打斷,飽脹撕裂的劇痛激得她驚叫了一聲。
壓在身上的人呼吸有些粗重,可仍然聽得出來是個非常年輕的男子。
她想喊叫,可是嗓子又疼又癢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毫無反抗之力地任由自己被人翻來覆去地擺弄著。
腦子裏像塞了一團漿糊般渾渾噩噩,整個人仿佛置身浪潮之中隨波逐流、搖擺起伏……
然而身上火燒火燎的灼熱感卻隨著這翻雲覆雨糾纏後的大汗淋漓而漸漸退散,身上沒之前那麼難受了,頭腦也稍微清醒了一點兒。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翻了個身,“放開,唔……”
話說到一半就被對方用力按住後腦壓在了床上,整個人緊貼著柔軟的被單無法動彈,而且那個趴在她背上的人動作卻愈來愈快,她痛得連連哭叫,原本憋著一口氣想硬撐到底,可到了最後她實在堅持不住了,隻能沒骨氣地哭著求饒。
隻是她嗓子都叫啞了也換不回對方的同情,她甚至覺得自己成了對方泄憤的工具,這個人就像完全陷入瘋狂一般不斷地折磨著她。
她又痛又累,最後完全昏死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
她做了個夢,夢中有個穿黑衣服的人不斷質問她“你明明答應過我,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雖然不太記得自己到底答應過什麼,可莫名的就是有些心虛,她拚命向前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卻始終隻能看到一片虛無的黑暗。
可是,她到底答應過對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