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比武整出這麼一個烏龍事件,人們正議論紛紛摸不準接下來是何發展,就聽見觀武台外傳來一陣紛亂嘈雜的腳步聲……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見此情形,把守入口的兩名武林盟弟子當即上前阻攔。
然而這兩名弟子剛剛上前就被一陣無形的內力威壓震開,兩人的身體瞬間騰空,重重摔落到十幾米開外的地上,這才引起了全場人的注意力。
剛離開擂台還沒走幾步路的朝露循著人聲望去,隻見觀武台門口氣勢洶洶地湧進來一群人,皆是黑衣黑甲的裝扮,愕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好,那是真理教的人啊!
走在最前方那個一身黑色闊袖雲紋長袍,神態自若的少年人,可不正是上回武林大會還見過麵的赫連不棄嗎?!朝露心下一驚,暗暗握緊了拳頭,然後不動聲色地退回到眾人後方。
“哼,魔教的人什麼時候也有資格來這四方武會了?”
“滾出去!滾出去!”
“……”
看到真理教的人不請自來,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怒罵聲。
然而赫連不棄並不因此感到憤怒,反而氣定神閑地走到擂台前站定,目光掃視現場一圈,淡然道:“實不相瞞,我等正是受了在場某些門派的邀請前來。”他話一說完就拍了拍手掌,隨後從一眾弟子身後陸續走出來幾個人。
朝露一看,嚇得差點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坑爹啊!隻見那幾個家夥整整齊齊站成一排的家夥中竟然有早就應該死掉了的百裏流雲、苦葉大師以及單逍遙等人,剩下的她雖然不全認識,但通過現場其他人倒吸涼氣的聲音來判斷,應該也是曆年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她愣了片刻,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三個字:噬心蠱。之前聽辰曜說的時候她就覺得夠匪夷所思了,今天一見,果然變態!
“怎、怎麼可能……”
站得稍前些的幾位掌門人人都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甚至還有自己掐自己確認是不是在做夢的——不管怎麼說,親眼目睹死人複生的事情並不是人人都能很快接受的。哪怕是已經明白事情真相的朝露,也嚇得老半天魂不附體……
赫連不棄神色不變地站在那一排“死人”旁邊,輕聲說道:“諸位可都看清楚了,我身邊這幾位都是你們中原武林頗有分量的人物。”
連剛才那幾位態度強硬的掌門被這詭異一幕震懾得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更何況早就嚇尿了的眾人,赫連不棄抬手示意了一下,他手下那一群人就全部從觀武台入口進來了,就這樣,黑衣黑甲的真理教弟子迅速占據了大半邊會場。
“……這話說出來可能有些突然,但是,”完全無視眾人神態各異的表情,赫連不棄轉身走到一處空著的席位坐下,“這幾位確實已經加入真理教,從今往後便是我聖教的教徒。”
“放屁!”
雷火堂副堂主熊非一個箭步跨上前來啐了一口,“呸,不要以為你弄幾個易容過的人上來就能隨便糊弄我們!”
“易容?”赫連不棄輕笑一聲,隨即饒有興致地抬起頭來,“既然諸位對此有所懷疑,不妨來挑戰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是易容呢還是本尊?”
話語剛落,就從台下飛上來一個白須老者,衝赫連不棄抱了抱拳——“哼,老夫春秋閣鶴苒前來討教!”
赫連不棄做了個“請”的手勢,留下另外一位灰袍老者站在擂台上,正是玄冥派前掌門,單逍遙。
那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春秋閣的青衣老頭心高氣傲,總以為對麵的單逍遙是旁人易容的,所以剛開始有些輕敵,但是對了十幾招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這麼回事,那單逍遙武功可是實打實的,完完全全就是個掌門級別的高手!
而通過觀察場上的對招其他人也發現,那根本不是易容,而是完完全全的本尊……
朝露看出那鶴苒的武功本來就不如“單逍遙”,再加上那噬心蠱的蠱人根本沒有正常人的痛覺之類,打起來就是個不要命的,所以沒過多久鶴苒就落了下風,狼狽不堪地被內力震飛了。
第一戰就敗了,其他掌門都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而左邊陣營的關外門派則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根本不顧中原門派的死活。
朝露再次看了一眼那邊的禦非籬,發現他從剛才起就一直麵容鎮定地觀看著比武,似乎並沒有什麼進行陰謀的征兆……
就在鶴苒被打下擂台後不久,就又上來了一個人。朝露定睛看去,隻見那一襲月白色錦袍的高挑青年竟然是禦風弦!
暈,那家夥想幹什麼?!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兩步,隻見禦風弦衝對麵的單逍遙微微頷了頷首,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