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獸潮攻城的時間持續的很短暫,傷亡人數也是有史以來最少的一次。可依然有不少人在這場戰鬥中喪生了。
遊瑞安清點完自己編隊的人數之後,毫不意外地沒有傷亡。
本來嘛,妖獸攻城的時間持續的那麼短,他們又有合擊陣法做保護,要是還有傷亡,就奇怪了。畢竟第一波參與攻城的妖獸中,還沒有渡劫期以上的妖修。要是這都能掛上一兩個,遊瑞安就真得考慮加大合擊陣法的訓練時間了。
隻不過當遊瑞安將自己隊伍沒有傷亡的數報上去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誠然還是有幾個百夫長所帶的隊伍沒有傷亡發生,可那都是有合體後期坐鎮,無限接近渡劫期修士所帶的隊伍。並且隊伍中的人有很多都是在戰力榜中榜上有名的存在。
而遊瑞安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才初來忘憂城的修士,能有這樣的戰績,也算是表現比較突出了。
對此,遊瑞安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做任何的解釋。文柏算是他隊伍中的王牌,他可不想在戰爭才開始的時候,就把這張王牌給拱手讓人了。雖然他心中對於獸潮還能不能對忘憂城發動有效的攻擊持懷疑態度,但應有的保密工作,他還是滴水不漏的。
日子似乎恢複成了獸潮來襲之前,被編製成隊伍的修士照樣和往常一樣三五成群地在城內亂逛。而遊瑞安帶的隊伍似乎在上一次獸潮中嚐到了甜頭,不需要遊瑞安特意提點,就自發地訓練起來,其中有幾個相交不錯的人,竟然都已經約好了,在獸潮結束之後組成冒險小隊,用這種合擊陣法去一些妖獸比較秘籍的地方探險。
總體來說,忘憂城這邊是一片平靜。
而反觀妖獸這邊,就不太美妙了。
在那天攻城匆匆結束之後,千秋月就製住了還在不斷擊殺同伴的牛氓,並且在勸阻無效之後,隻能將其強力鎮壓。
本以為自己就要這麼糊裏糊塗地痛失一位愛將。沒想到不到一個時辰,牛氓就恢複了正常,對著千秋月滿臉愧疚地說出自己是被人給控製了。而控製他的,竟然是一顆長相奇怪的蛋。
“你說那顆蛋長著龍角,有一隻眼睛,一張嘴巴,還有兩條胳膊?”千秋月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不然怎麼能聽到這麼奇怪的事情。
“正是。”牛氓慚愧道:“當時它混在一群妖獸中,我也沒太注意它,沒想到竟然就中招了。”
千秋月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可知道它是用什麼方法讓你聽命於他的?”
“屬下不知。”牛氓汗顏。“屬下隻看到一道金光從它眼睛中射出,就腦子裏一團漿糊,指向跪倒在它腳下,然後就隻能聽它的命令,向其他的妖獸發動進攻了。”
說完,牛氓就慚愧地低下了頭,準備認命接受將要遭到的懲罰。就算是它當時是受了敵人的控製,但擊殺了那麼多的同伴,還是一條不可赦免的大罪。
千秋月看著滿臉羞愧的牛氓抿了抿唇。許久,才揮了揮手道:“下去吧,今天的事錯不在你,我會在其他人麵前替你說話的。”
說完,就看向了其他地方。
牛氓聞言愣了一瞬,眼中閃出狂喜。沒想到他犯了這麼大的錯,竟然還能被原諒,於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甕聲甕氣道:“多謝女王寬恕,老牛一定會在接下來的攻城戰中,多殺幾個人類修士,爭取拿下忘憂城的!”
說完,就退了出去。
而一走出妖獸們臨時搭建起來的給女王居住的帳篷,就看到了外麵亂哄哄的景象。
他這才發現,就算是他已經恢複了正常,可還是有很多妖獸正處在被人操控中,對著自己的同伴發動攻擊。整個妖獸的聚集地都是亂糟糟的。
“這……”牛氓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妖獸在被人控製。
而接下來的幾天,也同樣如此。最初,同為已經化形的妖修對於牛氓當初在攻城的時候攻擊自己的同伴這件事頗有怨言,可在之後的幾天裏相繼中招之後,大家也就隻能苦笑了。將所有的憤滿,全部集中到了那個膽敢控製他們的黑蛋上。
隻不過這顆黑蛋實在是太能躲了,任他們在獸群裏怎麼尋找,都沒辦法將它搜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獸群不斷減少,從最初的憤慨,變成了現在的驚恐。
“一定要守住女王的營帳,千萬不能讓那個可惡的東西靠近女王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