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姚穿看朝服,和碩親王連夜坐橋入了宮。
黑夜寂靜,隻有橋夫的腳步聲。
前方夜幕深深,就像他的未來一般,如團迷霧。摸不著,看不透。
金鑾殿上,正上龍椅上,端坐著身穿九爪金龍的明黃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沉著肅穆的臉。天質尊貴,盡顯帝王之氣。
一旁,廳中,左右對立著兩人,秦丞相和玉離。
“拜見皇上!”俞姚和碩親王雙雙跪地。
“平身。”皇上開了口。“今夜召你二人來,是為小侯爺秦治忠之死之事!”
“啊?秦治忠死了?!這不可能吧。。。我今天還在他那喝酒看舞呢?!”俞姚大吃一驚。
“哼!你怎會不知曉?!啟稟皇上,此事根臣弟無關啊!那日我被俞曜邀到侯府上坐客。沒想到意外之中,得知秦小侯爺在府中淩虐多名無辜女子!本想今日一早向皇上稟明此事,定時俞世子知道後,騙著秦治忠去了城外。還痛下殺手!”玉離義正言辭!
“一派胡言!我兒雖有些頑劣!但並不是大惡之人,怎會作出欺淩女弱之事!”白發蒼蒼的秦相侯身形佝僂。
可憐他老來得子,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竟死於非命,身首異處!現在居然還有人說他亡兒的不是!
“啟稟皇上,臣說的句句屬實。宴廳中,還有名姑娘手腳皆帶鐵鏈,身上更是鞭痕累累啊皇上!”玉離正正地跪拜下來。
“俞曜,你即與玉離同去,定也看見了?”皇上朝俞曜看來。
“啟稟皇上,我那日自是看見了那名女子,隻是我並不知曉皇叔要稟告此事啊!我從何能知皇叔心裏所想啊?”俞姚嚇得身形一顫。
“俞曜!你怎麼能信口雌黃?!那日明明是你在後院暗中偷聽本王說話!”玉離冷眼瞪過來。
“。。。皇叔。。。我何處得罪了你。。。我在前廳飲酒,你在後院遇著誰我怎麼會知曉。。。你昨晚半夜就帶兵衝我後院。。。竟是要將這殺頭的大罪嫁禍到我頭上。。。我可是你的親侄啊。。。”俞姚嚇得嚎啕大哭。
“俞曜!”玉離氣得大吼。
“都安靜!俞曜,你先把昨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清楚,不得有半點隱瞞!”皇上從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
“前幾日,皇叔去我處尋我下棋,我看他神思倦怠,正巧秦小侯爺得了個舞姬,舞姿甚好,約我去府觀賞。我便邀請皇叔一同去,好調節心情。昨日,我三人本在廳中吃得正歡快,後來,秦小侯爺召了蔓秋上來給王爺敬酒,隻是蔓秋不小心把酒倒灑在皇叔的身上,秦小侯爺就把蔓秋趕了出去,皇叔也去偏院換衣服,我和秦小侯爺便繼續在廳中賞舞。後來直到小侯爺有些醉了,撤了舞姬。皇叔才回來。我看著天色已晚,就和皇叔告辭各自回府。我直接去了後院,快到子時,和我的姬妾正欲房事,王爺就帶人衝進我房內,張口就問我晚上去了何處。。。我和秦治忠自小就玩到一處,親如兄弟。。。。。。。”俞姚說著說著痛哭起來,聞著哀泣。
秦相侯聽著更是老淚涔涔,用袖抹臉。
“皇上明鑒,我兒雖頑劣好閑,但本性並不壞,膽子更是小!怎麼會做出殺人這種殘忍之事!”碩親王又正正跪倒,替俞曜求情。
“皇上,你不要聽俞曜一麵之詞啊!”玉離急得焦頭爛額。“那隻有那名宴上的女子,還有舞姬了!”
“皇上,那名舞姬已被我帶來,隻是那個蔓秋到現在不知所蹤,隻知是我兒帶去郊外,結果被人救走。可憐我兒。。。”秦相侯難以自持。傷心地說不出話來。
“帶那名舞姬。”皇上下令將舞姬招入殿中,證實了俞曜說的那些細節。
“皇叔,你莫不是看上了那個蔓秋?!。。。。”俞姚像是恍然大悟般叫道。
“胡說!”玉離氣得青筋暴起,朝俞姚就要撲去。
“休得放肆!”皇上龍顏震怒,玉離不得不重新跪好。
“俞曜,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俞姚立即將蔓秋是他從青樓買回來的絕色清倌。後來因為勾引了王爺,他本想關在府中,結果被小侯爺看中,就做個人情賣給了小侯爺,而後玉離就鬱鬱寡歡。把前後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皇上!你可要為老臣作主啊!王爺定是為了蔓秋這個妓子!在城外對我兒設下埋伏,殺了我兒啊!。。。我的兒子啊。。。。可憐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秦相侯一聽更是覺得理由充分,證據確鑿!
“皇上!臣弟冤枉啊!都是俞曜陷害我。。。”玉離頓覺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