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他要的草藥,零星地摻雜著幾枝在裏麵!
唉,跟這些五大三粗的大汗,你還指望人家翹著細指給你一顆顆采麼?!
人一手下去,草就沒了。
俞姚隻覺得他的任務分外繁重。
不過,這些大漢碾藥功夫一流。
俞姚抬眼,看著坐了一屋的粗臂大漢,個個拿著木碾不停地碾著藥。分外的搞笑!
他們這個寨,哪是什麼土匪?
全都是良民啊!大大的良民!
有時他還真有些羨慕這種遠離世俗的悠閑日子。舒服安逸,沒有半點煩惱。
俞姚心裏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說不定和江燕雪一直在這裏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二當家!二當家!”一個大漢急急地衝進藥房。
“怎麼了?”俞姚已對這個稱呼習慣了。
“大當家的受傷了!”俞姚這才看清他的手臂上沾著血跡。一個大漢手抱著胸口暗紅的江燕雪。
後麵兩個大漢也抬了一個穿著靛藍錦袍的男人。
俞姚一見他,左邊脖頸就有些刺痛。
“先把她們放平。”俞姚收回目光,轉向江燕雪那邊。
最重要的是這個姑娘,別人他可不認識。
“你們先出去等著。”俞姚直接將四名慌了神的大漢轟了出去。
打了些熱水,先給江燕雪的衣服脫下。
沒辦法,他要先清理已經幹涸的傷口邊緣。
這一刀,斜下劈在了她的胸上,上深下淺。從肩膀到胸腹。在白嫩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這傷,現下手深些,她的肋骨就要被砍斷了。
俞姚這會兒看著她的身子,可不會有什麼旖旎的心思。
急忙處理了傷口,止血散,用了他自製的刀傷藥。
用白布從肩膀處慢慢纏繞,將她整個上身的傷口全部包裹住。
用他的藥,應該會好的快些,三五日也就能下床。
隻是體力,還得慢慢恢複。
俞姚處理發江燕雪的傷口,那紅衣已經破得不能穿了。現今他又不能喊別人去她的閨房。
俞姚出了門,直接叫人從他房裏拿了件幹淨的衣服 。
等他把衣服慢慢的穿在江燕雪的身上。
這件衣服,還是她幫他打劫來的。他一回沒穿上,這會卻是用上了。
總算是還了她的心意了。
俞姚回頭看向另一邊的男人。
白潤如玉,劍眉高鼻。長得十分精致漂亮!
這個江燕雪,怕是看到這個多俊了,又起了心思呢。
這人身上倒是幾道小刀口。隻是後腦部,血跡模糊。
這是跌撞到頭了,像是被堅硬的石頭撞破的。
俞姚清理了下傷口,敷了些治愈合的草藥,用白布繞著他的頭裹了幾圈。
總算是忙完了。俞姚看著兩隻沾滿血的手,心裏感慨萬千。
以前他是多怕血,現在倒跟沾了水在手上似的。
俞姚洗淨了手,輕輕地將江燕雪抱出了屋,送回了她的房間。
他貼身照顧著,總不能讓那些大漢動手吧。
至於那個來曆不明的男的,俞姚就叫人給他找了床被,就睡在了藥房裏。
沒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壞,還是提防點比較好。
但一見到他那種刺痛感 ,讓他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江燕雪第二天一早,才醒過來。看著自已一身俞姚的衣服,臉上嬌羞的紅暈。
“餓不餓?我讓他們弄了點粥,你等著,我給你盛去。”俞姚風淡雲輕地出了門,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等他回來,江燕雪已倚床坐起。
“你別亂動,傷口太長。”俞姚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喂你吃。”
他並不想和江燕雪有什麼感情牽扯。這次就虎是他還了她這段時間的收留之恩。
“你一直守著我?”江燕雪豔眸飛紅。
“怎麼可能?我也就一早上才來看看你有沒有醒,正響就見著你醒了。”俞姚將勺靠近他她唇邊。
俞姚可不想她起什麼愛慕。
雖然她是個好姑娘,但是她的哥哥可是男主,若看到他和他妹妹在一起,又要見到女主,還不知道要搞騰出什麼事來!
“原來是這樣。”江燕雪更是羞澀的低頭,嫩紅輕啟。喝了粥。
不行不行。怎麼氣氛變得這麼曖昧?!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
俞姚不再說話,想著把粥喂完,他就撤。
“對了,那個男的怎麼樣了?”等終於喝完,江燕雪突然一提。
“放心,人家好著呢!等你好了就能見到他了。”他亂想什麼,明明江燕雪又帶了個男的回來。
這不正好麼?!撮合他們也不錯。
“我在一個坡底看見他,看見一個黑衣人正要取他性命,我也沒多想,就上去救人了!把人殺了可沒想到自已也身受重傷。”江燕雪淺笑著,帶著幾份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