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丟給蘇淺一個讚賞的眼神,淺淺比較獨立,自己的事情都喜歡自己做,不假手於人,在外麵也出不了什麼事,而歡歡自幼就跟在他們身邊,什麼苦都沒吃過,什麼罪都沒受過,有時候還有些嬌氣,讓她跟著淺淺下午自己回家,她怎麼能夠放心。淺淺本來也是五歲大的孩子,照顧自己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去照顧歡歡。
想到這些,陳晨頓時有些無力感,自己養大的女兒還不如收養的女兒強,因而臉色嚴肅了一些,看著寧歡說道:“歡歡不準上完課了,還下午呆在藝術中心,你又不如你姐姐獨立,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你下午呆在這裏隻會打擾到姐姐專心畫畫,而且你呆在這裏還要姐姐照顧你,姐姐要畫畫,哪有時間來管你,明天媽媽就去買架鋼琴放在家裏,以後你上午上完課,下午就在家裏練琴。”
“媽媽……”寧歡委屈的嘟起嘴巴,眼眶紅了紅,但想到姐姐不準她哭,隻好把眼中的淚意忍下。
“這事沒商量,媽媽說了算。”陳晨沒有理會寧歡臉上委屈的表情,態度強硬的說道。
蘇淺看著寧歡,對著她得意的挑了挑眉,臉上盡是挑釁的神情,隻是此時的寧歡還不懂這是一種挑釁。
第二天陳晨就把鋼琴帶回了家,蘇淺看了看,這隻是一台很普通的鋼琴,並不是什麼名牌。
她伸出手在鋼琴上劃過,聽了一下音色,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的鋼琴是很貴的,普通人家都買不起。陳晨買的這台鋼琴,應該是二手的,音色已經沒有那麼準了,她想媽媽應該會請個調音師回來,
那麼想著,蘇淺看過以後,不再去碰,回了房間玩電腦。
晚上寧濤回到家,臉上滿是愁容,陳晨走到他身邊坐下,給他按了按肩膀,疑惑的問道:“濤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還不是歡歡被打那件事,前兩天在幼稚園鬧過後,不僅媽氣得夠嗆,歡歡的班主任也氣得夠嗆,那個老師在我們離開幼稚園後,打了歡歡班級的孩子,然後把過錯都推到了我們的身上,那個老師打的是市委書記的孩子,今天市委書記的老婆帶著孩子去我們公司鬧了,總裁給我放了長假在家,讓我最近不要去公司了。如果這件事情不處理好,我可能就要永遠休假。”
蘇淺與寧歡正在看電視,蘇淺聽到寧濤的話後,看了一眼寧濤,然後收回視線。
陳晨聽了大驚失色,這個家是她和寧濤一起支撐著的,如果寧濤沒了工作,那她們家該怎麼辦。而且她和寧濤在同一個公司,寧濤都停職休養了,那她豈不是也很有可能會被停職。想到這種可能,陳晨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寧濤見陳晨臉色變得比他還難看,於是安慰道:“老婆,沒事的,清者自清,濁著自濁,我不會永久停職的,再說以我的資曆,我再找份工作也差不到哪兒去。如果S市呆不下去,我們還可以去別的省市,這市委書的手再長,也管不到別的省市裏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吃苦的。
”
“嗯,濤,我聽你的。”
蘇淺聽著對話一陣惡寒,又沒有多大的事,硬要搞得跟麵臨天崩地裂生離死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