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衛羽羽環視著屋子,這裏到處都彌漫了悲涼的氣氛。衛羽羽想離開,走時一不留神,將筆架打翻了,她蹲下去撿掉在地上的筆。她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想一想,筆好像掉進了縫隙裏,她便伸出手指往縫隙裏摸去。筆拿了出來,一張紙也跟著筆一起出現在衛羽羽的視線裏。
衛羽羽將筆放好,又看著那張紙,紙上寫著:“武安三年十二月,宜兒果然走了。”宜兒?誰是宜兒?衛羽羽好奇。難道,是南穆的娘親的名字?
衛羽羽看著那張已經泛黃的紙,宜兒?南穆的娘親姓楚,難道,南穆的娘親叫楚宜?衛羽羽聳聳肩,將紙放在桌子上,離開了屋子。
來到屋子外麵,她又將所以屋子都看了一遍,好像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她便離開了憶楚園。
晚上,南穆正在房裏用晚膳,心不在焉,這衛羽羽這個時候來龍城,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其實,看到衛羽羽站住南府外的那一瞬間,他還是很開心的。
正想著,突然,一個飛鏢便射進房裏,正好插在南穆用膳的桌子上。項離一驚,要去追趕那人,南穆止住了他:“不用追了,我知道是誰。”
“公子,你知道?”
“是倪鬥依背後之人。”南穆將桌子上的飛鏢拿起來,將信取下來,看著。項離就感覺坐著的南穆的臉色是越來越差。
“公子?”項離小心的開口。
南穆將信揉成一團,“把衛羽羽叫來,我有話對她說。”
項離還很高興,這兩個人是要和好了啊。隻是,聽南穆說話的語氣,項離總感覺不妙。
項離來到衛羽羽住的屋子,她剛用完晚膳,看到了項離,心裏暗暗竊喜。
“衛姑娘,公子叫你。”
“嗯。”衛羽羽出門前,還特意照了一下鏡子。
衛羽羽進屋,就看見南穆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有未吃完的飯菜,最惹眼的是一個銀色的飛鏢。
“南穆,你找我啊,剛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衛羽羽笑的很燦爛。
“你回安都吧,不要留在這裏。”
仿佛晴天霹靂。
“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今天晚上就走。”南穆語氣僵硬。
“為什麼啊?我不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來,在馬車上顛簸了幾天,身子都要散架了,就為了來找你,你現在又要我回去,你真是一塊木頭,南穆,我看你是楠木!還有啊,你要我回去就回去啊,我偏不。”衛羽羽也沒聽南穆接下來會說什麼,便跑出了房間。
項離剛剛在門口聽到了,他進來,“公子,你為什麼要衛姑娘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過來,你就要趕她走。”
“我怕我護不住她。”南穆看著桌子上的飛鏢,眼神有些黯淡。那人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恐怕,他能輕而易舉的將衛羽羽帶走,自己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剛剛那字條是他?”項離不敢相信,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來無影去無蹤。
“是啊。”南穆也不希望衛羽羽走,自己已經好多天沒有看見她了。“派一些人看著衛羽羽的房間,我要賭一賭,他能不能再我眼皮子底下搶走衛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