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欒不好意思撓撓頭,想起昨晚他替自己解圍,連忙道謝,“昨晚的事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遲了,別介意。”
路遠皺眉,“欒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與我變得如此生疏,從前你從不說這樣的話,今日怎麼了?”
“我沒事。”蘇玉欒極力遮掩,“昨晚若不是你過來,我很可能就沒命了,難道不該道謝麼?”
和路遠相熟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在蘇玉欒眼裏,路遠隻是個剛認識的陌生人而已。
路遠點頭,又關切道:“你身體如何,可好些了?昨日的傷藥用的還習慣麼?我又給你帶了些,你看看。”
他一連問了好多問題,蘇玉欒也不知該回答哪一個,就見路遠從衣袖裏掏出好幾個精致的瓷瓶塞進蘇玉欒手裏,嘴裏絮絮叨叨的囑咐好多事情。
蘇玉欒看直了眼,她就算再沒眼見也知道這玩意必定罕見,比之昨晚路遠給她的肯定還要好。
她訥訥好半天,“這肯定要好多錢……”
“嗬……”路遠忍不住笑出聲,“再值錢也不過是傷藥罷了,用來我便去采藥。”
這般寵溺的語氣讓蘇玉欒心裏一陣慌亂,趕緊接過道了謝,轉移話題道:“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沒空也要過來啊,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他站遠些,上下打量一番,“能下床走動便是不錯了,一定要按時吃藥。”
蘇玉欒微微一笑,“我們走走吧!”
路遠點頭。
解決了這樣一個心腹大患,蘇玉欒的心情真是特別好,似乎連空氣都清新起來,沁人心脾。
話已經說了,該輪到柳如萍頭疼了,這次不管怎麼樣都夠柳如萍喝一壺的了。
很快,他們走到後花園處,一座涼亭在綠葉間時隱時現,二人走了過去,站在上麵迎風而立。
雖說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這將軍府很熟悉,可是對於蘇玉欒來說,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將軍府。
就像電視上那樣,很氣派,很豪華,望著這陌生的將軍府,蘇玉欒微微有些恍惚。
已來了幾日,卻依舊沒能適應現在的生活,每每醒來,總以為自己還在執行任務。
那場不了了之的爆炸,成了她在二十一世紀最後的回憶。
風起,耳邊是樹葉撲撲颼颼落下的聲音,在這涼意陣陣的秋季更顯淒涼。
上了涼亭,二人久久不語,最後還是路遠打破沉靜:“方才我見你是從夫人房中出來的,出什麼事了?”
蘇玉欒笑,“還能是什麼事,關於陳公子的。”
這事顯然路遠還不知道,蘇玉欒也不隱瞞,將這幾日發生的事盡數告知。
“怎會如此?”路遠不信,“將軍怎會盡聽夫人一麵之詞?”
蘇玉欒長歎一聲,“不管你信與不信,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身上的傷是做不了假的,自然也不必編這種沒營養的瞎話來騙你。”
“這個自然,欒兒,我相信你。”路遠走過來,靠近蘇玉欒,她卻受驚似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微微一愣,沉吟片刻,“近日你似乎與我生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