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梅的分析還真符合邏輯。
在所有人的眼裏,夏芒作為一個高中生,通過正常途徑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可以坐那麼高檔的車。
但是誤入歧途,走些歪門邪道之類的那就不一定了。
比如販毒,比如走私,再比如出賣色相……
當!鴨!子!
一時間,這個爆炸的消息就傳遍了圍觀的人群,所有人看向夏芒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杜冬豔也在這其中,當她得知王梅傳出的所謂內幕時,表情變得尷尬至極。
任憑周圍的人怎麼向她詢問,她也隻是倉促地笑著搖頭,不肯答話。
心裏並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做出這等事,可同時又有一絲疑惑,那就是兒子怎麼會坐那種名貴的車回家呢?
之前夏芒讓她躲起來的時候,隻是說了有一群混混可能要來找麻煩,但是混混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群警察。
越想,她越覺得腦仁眩暈,這究竟唱的哪出啊。
反觀正在配合警方做筆錄的夏芒倒是挺平靜的,他隻是把自己該說的都說完,就往家裏的方向走去,對於這群左鄰右舍,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他知道經過這件事,背後肯定少不了一番議論。
可那又怎麼樣呢?
生活不還一樣得過嗎。
打開門走進客廳,他就看到了杜冬豔坐在沙發上。
“媽,您回來了。”
夏芒一邊脫鞋,一邊笑著打招呼。
杜冬豔雙手環抱胸前,翹著二郎腿,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你給我過來。”
“誒。”
夏芒當然知道少不了一番盤問,於是乖乖地過去搬了根板凳坐在了母親麵前。
“給我站起來。”誰料,杜冬豔的口吻格外嚴厲。
這聲音把夏芒嚇得屁股一涼,整個人猛地彈射而起,站得筆筆直直的。
“我問你,前些天那輛車是怎麼回事?”杜冬豔板著臉問。
“啊,您是說這個啊。”夏芒其實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在此之前早就已經在心裏打好了草稿,故意裝得很神秘地說道:“老媽,這事我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啊,不能說。”
“什麼保密協議?!”
杜冬豔眼睛一瞪,在她看來,這顯然就是兒子找的借口了。
開玩笑,自己肚子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有幾分能耐自己還能不知道?
“我……”夏芒故意做出一副為難地樣子,支支吾吾道:“真的不能說。”
杜冬豔歎了口氣,“小芒啊,媽從小就告訴你,人窮但誌不能短,為人一定要行的端坐的正……我們家雖然沒有什麼錢,但是你爸和我,都……”
沒等她說完,夏芒就忍不住滿頭暴汗地打斷:“老媽,我是那種亂來的人嗎?”
杜冬豔仔細地思索了片刻,搖搖頭:“不大可能,但是……”
“媽,您就放寬心吧。”夏芒笑嘻嘻地說道,轉而刻意壓低聲音,“其實我是被一支特殊部隊看上了,簽了保密協議,所以很多事情不能說。”
杜冬豔聽完若有所思地說道:“什麼部隊啊,我怎麼不知道。”
夏芒眨了眨眼睛:“總之,您的兒子肯定是不會去幹那些個違法亂紀的事兒!”
“好吧,反正你一定要記住,做人要行的端坐的正。”杜冬豔再次強調。
“那必須的。”夏芒用力地拍了拍胸脯,以示決心。
杜冬豔見狀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了,於是把重點轉到了今天這件事兒上。
接下來夏芒便選擇性的把自己在班上的情況和與雲海、葉仲良之間的恩怨簡單地說了一下。
“哎。”
杜冬豔長長一歎,忍不住摸著兒子的頭,輕聲寬慰:“小芒,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公平,都怪爸媽沒有本事。”
“哈哈,媽,放心吧,我已經進入了部隊,未來的前途光明著呢。”夏芒爽朗地笑了起來。
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杜冬豔的臉色也溫和了下來……
與此同時,安黃市西山雅墅,雲海拿著一部手機,麵色冰冷地撥弄著屏幕。
手機在這個年代已經成為了一種有錢人的奢侈品,因為除了上星際網,其功能大多都被身份芯片所替代。
不過需要閉上眼睛用腦電波溝通的身份芯片同樣不具備許多手機擁有的功能。
比如雲海這樣,一邊看消息,一邊罵著娘。
他已經獲知黑虎幫行動再次失敗,七萬塊傭金泡湯一半。
為什麼是一半?因為最開始約定好的基本行動費都是三萬五千塊錢,這對於他來講也不是一筆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