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礦山麵積極大,擁有無數大大小小的礦洞,有一些開采完畢的地方戒備並不森嚴。
東皇軒一行十來人快步行進。
通過一路上的交流,他了解到,之前反抗監工的四名男子分別叫張寶,張珍,韓巡禮,東茂雲。
其中張寶和張珍是兩兄弟,前者是弟弟,後者是哥哥,想來他們父母在取名的時候,是取“珍寶”之意,視他們為家中珍寶,兩兄弟對父母的感情極深,這一點從他們時不時就充滿感傷的提起父母以前對他們有多好可以看出。
韓巡禮是東華部落軍隊的一員,擁有虛相中期的實力,事發當天,他正好是在休假,在家裏和老婆和孩子享受著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光,在天眼群對東華部落進行轟炸的時候,因為距離爆炸中心較遠,他並沒有引起重視。
直到幾名士兵闖進自家大門,在一番搏鬥之下無奈敗陣被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兩個至愛之人被架走。
東茂雲來頭最大,他屬於東華部落的直係,是東華老祖的第四代長孫,年紀輕輕,便有虛相後期的不凡修為,隻不過此時卻被秘法封住,不得動用力量。
至於除了這四人外的其他人,皆是東華部落的普通民眾。
“東皇軒,你的部落也被毀了?”東茂雲和東皇軒並肩而行,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著。
“是啊,這次天眼戰鬥群本來目標是你們的,結果恰好經過了我們部落的上空……”
東皇軒說這話的時候,難免夾帶了一絲怨氣,事實也是如此,這一次牧野部落壓根就是慘遭池魚之殃。
對於他的情緒,東茂雲也能理解,“我實在是深表歉意。”
“其實也就一說,現在怎麼逃命才最重要。”東茂雲發自內心的誠懇道歉,讓東皇軒登時打了個激靈,對啊,東茂雲也是一個受害者,他經曆了同樣的不幸,自己憑什麼將情緒施加在他的身上。
回過神來後,東皇軒慚愧的說道:“對不起了,我有些沒控製住。”
“情緒這個東西,誰都有。”東茂雲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當務之急是怎麼度過眼下的難關。”
他的話,讓韓巡禮以及珍寶兄弟都湊了上來,之前這三人並沒有摻合兩人之間的談話,一來是因為東茂雲地位尊貴且實力很強,二來是因為東皇軒是所有人中唯一能動用相力之人,無形之間就產生了一種階級距離。
“是啊東皇軒,你為什麼能動用相力,我之前感應過,我的力量應該是被某種邪惡藥物封住了。”東茂雲一臉的不解。
他在被俘之時,直接被幾名士兵擊暈,醒來就發現渾身空蕩蕩的,力量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言難盡。”
東皇軒還不想將秘法的事情告訴他,畢竟現在的團隊還缺乏磨練,彼此之間的信任相當有限,萬事必須謹慎。
見他不願說,東茂雲也沒有再問。
一行人又繼續小跑了數百米的距離,東皇軒的耳朵忽然動了動,繼而神情凝重起來,沉聲對眾人說道:“加快腳步,尋找掩體躲起來,後麵有人跟來了。”
話音一落,那些普通隊員呼吸開始慌亂了起來,一人腳步淩亂,竟然自己把自己絆倒在地上。
“啊。”
肌膚和石塊的劇烈摩擦頓時讓鮮血流出,那人想要站起,卻“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恐懼地顫抖了起來。
“腳被崴了。”
東皇軒本來都已經跑出去了數十米,此時隻能是折返回來,蹲在這人的身邊,望著他腫的老高的腳踝,就知道這人肯定走不了了。
此時其他的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欣慰的是,東茂雲、珍寶兩兄弟以及韓巡禮無一例外的跟著他折返了回來。
四人的表現讓東皇軒暗暗點頭,其他人雖然並不靠譜,但這四人還是頗有擔當的。
“別丟下我。”那個受傷的青年哀求地望著眼前的少年,嘴唇哆嗦,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到我背上。”
東皇軒二話不說將他扛起,運轉相力奔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