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涼看著屋外熱鬧的人群,心卻異常安靜,自從見到了自己的娘親,知道她還活著的時候,自己對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期待。歐陽浩南走到後院,坐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喝著酒,還在為楚思靈的事,有些傷神。
“歐陽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前堂熱鬧的很呢!”夏流涼看著歐陽浩南呢,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過,看他的模樣很是傷感的樣子。
歐陽浩南停下手裏的酒,走到夏流涼的麵前,將他拉到自己的麵前,坐在了一起。拿起一壺酒便往夏流涼的懷裏推去。
“陪我喝一杯吧!來!”歐陽浩南將手裏的酒與夏流涼手裏的酒對碰了一下,發出呯呯的響聲。
夏流涼看著他,什麼也沒有說,仰頭便將酒往自己的嘴裏灌去,第一次喝酒呢!是和歐陽浩南一起,雖然那酒很辣,嗆的自己很難受,可是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心情好點,不再那麼憂鬱了。
歐陽浩南喝完酒,若無其事的看著夏流涼,看夏流涼忍住要掉下的眼淚,忽然覺得有心心疼他。不會喝說就是了,何苦忍著?
歐陽浩南站起身來,奪走夏流涼手裏的酒道:“不會喝酒不要勉強自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流涼委屈的想哭,自己隻是希望他能夠高興一點,可是他卻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自己對他好像除了依賴,還有一種更深刻的感受。除了皇兄,他從來沒有這樣依賴過一個人。他心裏是敬重歐陽浩南如兄長的,看他失魂落魄自己的情緒也會受影響。
大堂裏,熱鬧非凡,赫連寒榆在外麵招呼著來賓,異常忙碌,自己的妹妹的婚事,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上心。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罷了,夏溪楓看見姚木子汐的那一瞬間,隻感覺心有點疼,自己對她,也隻能如此罷,躲過目光,便去忙自己的,像是不想與她有任何接觸一般。
婚禮按部就班的舉行著,什麼意味也沒有。禮成之後,將新娘送入了洞房,夏溪楓在外麵陪著賓客喝酒。
夜漸漸深了,皇上和眾大臣了退了。夏侯府隻剩幾個皇子還沒有走,說是要鬧洞房來著。夏溪楓也不好拒絕,姚木子汐隻是冷眼旁觀著,不作多想。若按理說,姚木子汐作為夏溪楓的黃嫂是該為他高興的,哪怕隻是做做樣子,可是姚木子汐卻是如何也笑不出口,也不說不出那些祝福的話語。
眾人都去鬧洞房,姚木子汐坐在偏廳裏,獨自喝了些悶酒。夏溪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難道自己喜歡他換來的隻是這樣的結局嗎?心狠狠的疼著,像是要被什麼撕裂一般,她真的無法忘記,與他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那個為了自己命都可以不要和他一起墜崖的夏溪楓現在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個在薑赤彥對自己欲行不軌之時第一個出現在自己麵前,將自己擁入懷中的人,現在對自己不聞不問,和另一個女子結為連理。那個願意陪她一起回姚蘭救自己國家的夏溪楓,現在對自己漠然相待。為何?為何要這樣?
姚木子汐拿起一壺酒,便灌進了自己的口中,一股辛辣味,在自己的喉嚨裏熱辣翻滾,那滋味讓自己的心似乎有些麻木。原來酒竟是這樣的滋味,自己從未喝過酒,這酒真是好東西呢!姚木子汐的頭腦漸漸模糊,眼裏溢出一行淺淺的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