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冷冷一笑,一腳將他踹進茅屋,“今晚就在這裏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幹柴烈火……你儂我儂……
恩恩……啊啊……
不對!
應該是雄性猴子和女白骨精,共處一茅屋,沒有幹柴也沒有烈火。
睡到半夜的時候,有什麼濕潤的東西落在身上,感覺身上涼涼的。打了個冷顫,身體往溫暖的地方挪了挪,抱住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吧嗒吧嗒吧嗒……
呼呼呼呼呼呼……
嘭嘭嘭……
我睜開眼睛,周圍黑漆漆的,“臭猴子,你壓到我了!”
某隻猴子委屈的聲音傳來,“明明是你壓我。”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很沉,“還狡辯,就是你壓我!”
感覺有濕濕液體從上麵滴落下來,我嫌棄的推開他,“咦~~你還流口水,好髒……”
他不說話了,我猜他大概知道錯了,可是為啥他還是在流口水?
我要怒了,要提起拳頭揍人了!
“吧嗒”“呼呼”耳邊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愣了一下,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
周圍終於有了些許光亮,看著不停打在我的手骨上的液體,再一抬頭,唔,原來那是刮風下雨的聲音。
“屋子好像塌了。”山風呼呼,大雨磅礴之中,我和某隻猴子大眼瞪小眼。
我想有一個屋子,屋子裏最好還有一個男主人,然後種一院子菜,每天為他澆水施肥捉蟲,門前係一隻小白狗看家,有客人來就讓搖尾巴,有壞人來就咬他。
趴在被雨水打得濕透了的草地上,我覺得自己好憂鬱。
“下雨了,我們回水簾洞吧。”悟空用毛毛的手指戳我。
“不去。”
我有點無精打采,淋雨就淋雨吧,反正我已經不是人類,而是白骨精,不生病,也不會覺得冷。
用手骨枕著下頜,我睜著空洞的黑眼,卻見悟空也在我對麵趴下來。隔著雨水,我看到他清澈的眼眸,帶著雨水的濕潤,如同一汪見得到底的碧水湖。
“你看我幹什麼。”我吸吸鼻子問他。
“不幹什麼,就是看著你。”
他露齒一笑,猴毛被雨水淋濕耷拉下來,濕漉漉的,一點也不可愛。=0=
“我要對你負責呀。”他想了想,繼續道,“我們成親了吧?我記得之前好像說要成親的。”
“恩?恩哼!恩哼?”我用鼻音含糊著一帶而過。
其實來花果山後他把要成親的事忘了,我沒忘,但沒有提醒他。
“成親之後該做什麼?”他繼續問。
我沉思了一會兒,“恩,該有一個房子。”
“要房子幹什麼?”
“遮風擋雨呀。”
“我的水簾洞也可以……”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