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莫帶著怨念,跟著飛機一起一點一點的朝C市靠近。
幸好她沒有和陽杞琛一起回來,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她的人生本來可以平淡無奇,卻因為又見到了陽杞琛,他又像以前那樣像一個噩夢一樣纏上了她。在A市裏到他家裏做保姆,現在回到C市來,他又會對她做什麼呢?
而且W公司好像還很聽他的話……這讓肖可莫很失落。
他又會對她出什麼損招?
真的覺得好累啊!
C市的機場裏,作為一個還從來沒有被戀愛這種東西腐蝕過的心靈純淨無暇又一窮二白的寶寶,自然是不會有人來給肖可莫接機的。
萬事靠自己,這簡直成了警世恒言。
她把大包小包的搬上出租車後備箱,剛要合上,車後蓋卻被人拉住。
她抬頭一看,不由驚喜。
“蔣經年?”
蔣經年正扶著車後蓋笑看著她。
“我開了車,送送你?”
她沒有拒絕,蔣經年說著把她的行禮都拎在手上,跟出租車師傅道了個歉,然後全搬到他的車上。
蔣經年禮貌的替她拉開車門,等她坐穩關上車門才走回駕駛座上。
“你怎麼在這?”坐在車裏,肖可莫驚喜地問他。
蔣經年係上安全帶,對她說:“來接個朋友,正好看到肖小姐在這裏。”
他朝她微微一笑,陽光的樣子讓她暫時忘記了那個惱人的陽杞琛。
見他要開車,肖可莫忙拉住他:“你的朋友呢?”
蔣經年眨著眼睛,看著她突然一笑,指了指外麵:“哦,那個,沒有接到,肖小姐要去哪?”他重新握上方向盤,等著肖可莫的指示。
肖可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北城小區。”
北城小區,C市著名的“廉租屋”啊,房子老舊,沒有電梯。
到了那裏,蔣經年替肖可莫把行禮搬到她住的六樓,拎著大包小包的他爬上來連口氣都不喘。
肖可莫一邊感慨他的身體素質,一邊連連向他道謝。
蔣經年打量了下四周,房間狹小閉塞,但是卻有一種額外輕鬆自由的感覺。房子裏麵堆了挺多的東西,但擺放的還算整潔。
“這就是你要付房租的房間?”蔣經年突然問。
肖可莫一怔,轉而笑道,也更感謝他了:“是啊,還要謝謝你借錢給我,要是那兩天我不能把房租交了,現在你看到的這些東西可能就都不知道在誰那裏了。”
肖可莫說的輕鬆,但蔣經年聽著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驚肉跳。他從小養尊處優,完全沒料到一個女孩子還會遇到這樣的境遇。
“肖小姐,你是說如果你那天不能交房租的話,你的這些東西就會被扔到外麵,然後不知道會被誰撿走?”
蔣經年試圖弄明白她的意思。
肖可莫連忙點頭:“是啊,不過不是那一天,是那兩天,也都差不多啦。”她嗬嗬笑著,然後將帶去的行李拿進裏麵的屋子。
“房子有點小,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蔣經年本來是要去機場接陽杞琛,但他收到的是W公司裏給他的信息,是肖可莫的航班。他不知道陽杞琛沒有和肖可莫一起,他到機場時已經收到了陽杞琛到家的消息。
肖可莫在裏麵的屋子裏給他泡了一杯茶,小心地端出來。
“有點燙。”她將一個可愛的瓷杯端給蔣經年,想起他說來接朋友,卻給她做了一回苦力,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問他,“你,那位朋友還好嗎,沒接到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