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有一絲愣怔,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他。白靖宇看她這樣,不由得苦笑:原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微微一笑,白靖宇說道:“皇後,臣姓白。”說罷,抬眼看著皇後,似是等她想起什麼來。
姓白?皇後眉頭輕皺,忽然靈光一閃說道:“你是當年......”
“是的,”白靖宇接了下去,“臣就是當年與皇後娘娘定親的人。”語氣中的苦澀之意,就連最遲鈍的人恐怕也可以聽得出來。
皇後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眼前這個男人,當年她是見過一次的。他差點就成了她的夫婿。但是,後來她被龍逸雲吸引,硬生生地退了婚。
白靖宇見她這樣,心頭一痛,深深地望著她。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入夜之後,青月伺候著福雙就寢,隨後便悄悄地出了扶餘宮,來到冷宮附近的一處偏僻的地方。
那裏早有一個修長的背影站著,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臉上卻戴了一個純銀麵具-正是福雙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人。
青月心頭一喜,癡迷地望著那人說道:“主上,我已經按照吩咐入了扶餘宮,近身伺候福雙姑娘。”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她剛入宮,而且性子率性無城府,你平時要多提點她。”提到福雙,他的語氣似乎溫柔了起來,不過他自己似乎並沒有察覺到。
青月久在深宮,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自然是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她低下頭,眸子中的妒忌之色一閃而過。再次抬起頭來,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主上,您將福雙姑娘送進來,到底是為什麼?她那樣的性子,恐怕不適合深宮呢。”
為什麼?男子目光變的悠遠起來,自然是為了那個目標了,那個他小時候就定下來的目標。但是這話,卻不適合對眼前這個宮女說,畢竟她隻是一個屬下而已。如果有一天,他希望告訴什麼人,那也一定是福雙-那個美麗率直,同時也對他無限愛慕的女人。
想到這裏,男子冷很一聲,“你倒是長進了,居然開始打聽主子的事了。”
“屬下不敢。”青月心頭一驚,連忙低頭恭敬地說道。這個男人的手段,她可是見識過的。所以,她絕對不會也不管忤逆他的。
“嗯,那就好。記住,一定要保護好福雙的安全。”男子最後重重地強調了一句,然後便縱身一躍,隱沒在夜色裏了。
青月長籲一口氣,望著男子消失的方向,目光露出一絲幽怨,不過很快,就變得陰狠起來:福雙,既然主上對你有情,那麼就休怪心狠了。
幾日之後的某個晚上,龍逸雲本待早些就寢的,忽然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說是扶餘宮的淑妃娘娘身子不適,請皇上過去看看。
龍逸雲有些奇怪,平日裏看那個女子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甚至還有力氣踩他的腳、咬他的脖子,怎麼既然不見,就身子不適了。
龍逸雲本待不理,隨便找個太醫過去看看的。但是想了一想,就又改變了主意。讓李喜順伺候著穿好了常服,來到了扶餘宮。
一進內殿的門,就聽到一身輕微的“嗯”,那聲音雖然很細小,但是卻無限婉轉,竟然讓龍逸雲的心頭竄出一股小小的火苗來。
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床前,借著月光,望著床上的女子:她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卻不安地扭動著。單薄的寢衣在扭動之下,將她的身體裹得更緊,顯出了她美好的身段。小腰盈盈一握,手臂露出一大截,在月光下閃著瑩潤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