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茫然地看著殷東城,心裏百轉千回。半晌才低低道:“自然是相信你的。”
“信我就好。所以別人說什麼,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等我榮登大寶之後,自然會給你榮華富貴。”殷東城背著雙手,淡淡說道。聽起來似乎是承諾,可是那種淡然無所謂的姿態,哪裏能讓人安心呢!
麗妃咬了咬嘴唇,抬眼看了殷東城一眼,“其實我要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想要和你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那是自然。”殷東城立即答道,隨即安慰道:“這樣,你先回去,等有空我就去看你。”
說罷,還揮了揮手,顯然是要結束這場談話。
麗妃著急了,一把拉住殷東城的手臂,哀求道:“東城,你,你可不可以抱抱我?你很久不碰我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殷東城低頭看著,心裏就竄上來一股火苗來。他本來也不是柳下惠,當時便低下頭去,準備吻在那張小嘴之上。
閉了眼,腦海之中卻忽然閃過了那張清冷明麗的臉龐,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似乎在責備著什麼。殷東城身子一震,靈台立時便清明起來,一把推開麗妃,轉過身去冷冷道:“你走吧,這裏不合適。”
“這裏不合適?”麗妃喃喃重複道,神情淒然,“以前你與我在後宮溫存的時候,哪裏管他社麼合適不合適?如今這是怎麼了?說道合適,我是你父皇的妃子,是你的母妃,難道就合適了?”
殷東城嘴角帶了一抹笑,看起來卻絲毫溫柔也無,反而更加冷硬。向前走了一步,在麗妃身側站定,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後悔,還來得及。”
“不,我不後悔!”麗妃立馬便軟了下來,忙不迭地道歉,“東城,剛才我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生氣。”
殷東城默默無言地聽著麗妃在耳邊絮叨,心裏卻想起了福雙。她從來不會如此,不會求他,不會為了什麼而糾纏任何人。但是就是那樣的清冷而決絕的姿態,反而讓殷東城欲罷不能。
其實,很多男人都不明白,有時候女人的糾纏,就代表了愛。糾纏,是因為太愛,太在乎;當某一天不再糾纏,你做什麼她都不在乎的時候,那個時候愛就已經死了。
此時殷東城卻有些煩躁,他不耐地看了看麗妃,說道:“你先走吧。”
表情冷硬,麗妃看了心頭就是一痛。卻不敢再糾纏,默默地轉身走了。纖細的身影在偌大的宮殿裏,緩緩離開,看起來是那樣的形單影隻,寂然落寞。
但是,殷東城顯然並沒有時間在意這個,他心頭突突地跳,隻想著立時要見到福雙。
終於,麗妃的背影消失在了宮殿門口,殷東城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匆匆地往燦雲宮走。
這路怎麼這麼長?仿佛永遠到不了頭!殷東城恨不得立時便肋生雙翼,飛到燦雲宮,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清麗女子。
終於,望見了燦雲宮的宮門,殷東城居然開始跑了起來。
有燦雲宮伺候的小宮女見了,急忙回去稟報。腿腳卻沒有殷東城快,反而落在了後麵。
殷東城大踏步地直接步入寢殿,陪著福雙的沫兒一抬眼,正好看到,急急忙忙迎上來,便要見禮,卻被殷東城一把扒拉到一邊,差點摔倒。
“都出去,把內殿的門關上!”殷東城發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側坐在椅子上的福雙,大聲吩咐道。
沫兒眼珠轉了轉,沒有說話,帶著殿中伺候的其他宮女下去了,果真就從外麵拉上了門。
福雙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警覺地看著殷東城站起身來,“你來做什麼?”
殷東城也不答話,幾步走到福雙麵前,伸手一把攔腰抱住了,往肩頭一扛,大步往床榻上走去。
“你做什麼!”福雙被扛在肩膀上,頭暈目眩,手腳並用地掙紮,卻哪裏是殷東城的對手。
瞬間就被仍在床上,正待起身跑掉,殷東城哪裏容得她如此,立即欺身覆上。
福雙雖然不願意,但是身體裏也不自覺生出了一種情愫來,慢慢地隻覺得渾身燥熱,腦子也開始迷迷糊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