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了蕭痕的信,慕容璃這兩天都魂不守舍的,她將信好好地收藏著,卻又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這不看不打緊,看了自是免不了一場傷心的哭泣,好在皇上這兩天沒有過來,不然肯定是瞞不住的。
這日,小優實在不忍自家主子繼續傷心下去,她苦口婆心地勸著,終於將慕容璃勸著出了寢宮,可出了寢宮的慕容璃還是悶悶不樂的,小優是急在心裏卻也無計可施,突然她瞧見前方的場景,對慕容璃說道:“娘娘,您看那邊好像是曹妃娘娘和麗妃娘娘。”慕容璃聞言,抬眸看了過去……
麗妃左手抱著圓圓,右手搖著撥浪鼓,正在逗著懷中的小人兒笑,曹妃卻慢慢悠悠地走過去,冷嘲熱諷道:“麗妃妹妹可真是疼這小人兒,不過也對,妹妹也隻剩下這小孫女,可以逗著笑一笑了。”言外之意,不難聽出。
麗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撥浪鼓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緩緩抬起頭來,淺淺笑道:“就算隻剩下這小孫女又有何妨,妹妹我反倒自在心安了,倒是姐姐你還深陷泥沼之中,危而不自知。”
曹妃自然不把麗妃的話當回事,她嗤笑道:“哼,妹妹何必說這酸溜溜的話,本宮看你分明是嫉妒。”麗妃聞言也哼笑一聲,道:“嫉妒?妹妹實在想不出姐姐有什麼值得讓人嫉妒的,不過說起嫉妒,妹妹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嗬,皇上竟為了她的姓氏,命人砍掉了這宮中所有的柳樹,那才真叫人嫉妒呢!”她看向曹妃,勾唇笑道:“說來她與姐姐也很有淵源呢!”
一聽麗妃提起姓柳的,曹妃就有些怒了,她帶著威脅的口氣,狠狠說道:“妹妹現在提起她,難道不怕傳到皇上的耳中,皇上龍顏大怒嗎?”麗妃不以為然,自顧自地說著:“嗬,柳氏女子,留有一子,其子為祁。相信姐姐還沒忘了這回事吧!”
麗妃今日就是想好好地挫挫曹妃的囂張氣焰,她繼續說道:“就算祁兒將來登上帝位又如何,你終究不是他的生身之母,這件事情也是瞞不了他一輩子的,當然,除非姐姐你有另外的打算,不然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最尊貴的那個人。”
曹妃聽了這番話,自是怒不可遏,她罵道:“柳絮那個賤人,她背叛了皇上,皇上是因為痛恨她,才將這宮中所有的柳樹砍掉,就算她是祁兒的生母又怎樣,她何曾養育過祁兒,哼,她沒有半點功勞可言,又有什麼資格來與本宮做比較?”
聽著她這些話,麗妃隻是嘲笑般地搖了搖頭,可曹妃卻緊盯著她,威脅道:“本宮勸妹妹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若是此事張揚出去,妹妹的好日子是會到頭的。”她伸手摸了摸圓圓的小臉,繼續道:“妹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了這小孫女想想吧!”
麗妃淡笑道:“姐姐放心,隻要你不步步緊逼,妹妹我是不會將這些事情說出去的,我現在已無爭權爭寵的心思,隻求餘生能伴著這小孫女好好過日子,今後能看著她一天天長大,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但是,姐姐日後若是像今日這般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曹妃現在打從心底裏瞧不起麗妃,她覺得麗妃已經完全沒有能力與自己抗衡了,不是自己對手的人,她根本不用多加理會,也不需要顧忌了,今後就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擾吧!她自然想不到她與麗妃的對話,已全然讓慕容璃聽去了。
慕容璃回到寢宮後,心中還在想著她們剛才的那番對話,尤其是麗妃的那一句“柳氏女子,留有一子,其子為祁”,這話當真是令她困惑不已,她細細思忖著,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這話當中的“祁”難道指的是蕭祁?難道蕭祁並不是曹妃的親生兒子,他的生母其實是曹妃口中名為柳絮的女子?
這日,林緩來林府看望父母,府上又恢複往日氣息了,因為孫怡蘭的病一好,林振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老爺夫人好,所有人就都好了,但林緩還是滿懷歉意地說道:“娘,真對不起,在您病重需要女兒的時候,女兒卻不能在您的身邊陪伴照顧,是女兒不孝,請您罵我吧!”
孫怡蘭摸了摸林緩的臉蛋,輕笑道:“傻丫頭,娘怎麼舍得罵自己的寶貝女兒呢!娘知道你當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娘也知道你無論在哪,心裏總是會想著我跟你爹的,所以娘根本不會責怪你的。”
林緩綻開笑容,調皮地說道:“謝謝娘,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咦!對了,娘,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您當時病得那麼重,到底是哪位神醫把您醫好的?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人家呀!”
“這還用你說。”孫怡蘭笑裏滿是藏不住的欣喜,看著桌上那幾道菜,她輕聲道:“今天這幾道菜都是娘親手做的,為的就算好好地感謝那位神醫,我已托人去請他到府上來了,我想他現在也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孫怡蘭興奮地說道:“一定是他來了。”見母親如此高興,林緩還真想知道那位神醫長什麼樣?她朝門口看去,看到走進來的那個人時有些愣住,來的人竟然是淩楓?難道淩楓就算母親口中的那位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