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裏蹲在馬文童的身邊,滂沱的大雨讓她的神智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結束了也好。
早晚會結束的。
她剛挖好的那個小洞,已經被大雨衝刷過後,把旁邊的泥土又衝擊了過來,隻是變成了一塊坑坑窪窪的地方。
“嗬嗬,哭有用嗎?隻能表現你的懦弱而已。”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裏仰著的腦袋,長大的嘴巴,拚命的哭喊聲,淹沒在雨水中。
可是那女人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是誰?
她緩緩地把腦袋轉了過去。
不知道是雨水的衝刷,還是大哭得原因,現在她的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
左顏芮站在與她相距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在大雨的作用下,甚至快要看不清她的輪廓。
她說得那些話,卻能夠清晰地傳過來:“真沒想到,這個馬銘澤竟然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我更加不明白的是,你們為什麼都在人死掉之後,那麼喜歡哭呢?難道哭了之後,那人就可以回來了?無聊!”
“是你。”蘇裏在聽到聲音之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的臉色異常的陰沉,她現在根本不想被別人打擾。
不過,她倒是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這個女人。
左顏芮又往前走了幾步,不過在大概相距還有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她為人很謹慎,在蘇裏情緒崩潰的時候,這已經是她認為的安全距離了。
“當然是我。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們,已經都棄你而去了,看來你們的友誼也不過如此。”
蘇裏冷冷地揚了揚嘴角,反正那些人的事情,現在與她無關。
她隻是盯著左顏芮,問道:“你來得剛好,我還有事情想問你呢。現在他死了,你們打算怎麼辦?繼續跟我們作對?你當初跟他在一起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撇頭看向馬文童。
左顏芮當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不過有些問題,她還是不想回答的。
“嗬嗬,我為什麼跟他走在一起,這種問題不回答也罷。每個人都有權利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可是你現在這些秘密,侵犯到了我的權益。”蘇裏往前逼近了一步。
左顏芮更覺得好笑了,她甚至真的哈哈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侵犯到了你的權益?真是讓人覺得好笑呢!馬銘澤對你所做的那些行為,是他的個人意誌,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安吉拉,瑪麗婭都是例子。我也不過是跟她們一樣的可憐女人而已,莎拉死了,我沒地方可去,這個男人剛巧能夠收留我,僅此而已,所以我認為這樣的事情,根本沒必要解釋清楚。”
“我們?你剛剛說我們?也就是說,你還有同伴在。”蘇裏冷靜地分析著。
這場雨算是沒白淋,她的頭腦現在異常的清晰。
聽到她的話之後,左顏芮蹙了蹙眉頭,她“嘁”了一聲,語氣很是不屑。
“捕風捉影。”她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左顏芮欲轉身走掉的,她本來過來,就是為了看看,那個馬銘澤是不是真的死掉了,以防後患。
現在看來,他已經死得透透的了,也不必她在這裏糾結什麼。
見她要走,蘇裏又追了幾步,大聲地說道:“你剛剛說,你是來投奔他的,可是現在他死了,你又要去哪裏呢?並且你顯然是來確定他的死亡的,你是不是跟葉櫻串通好了的?是不是你們策劃了他的死亡?”
“嗬嗬。”左顏芮終於忍不住了,她在原地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身來,微微傾斜著身子,瞪著眼睛看著她,說道:“蘇小姐,我知道,現在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接受不了這個看起來那麼牛,那麼厲害的男人,竟然死得這麼窩囊。沒錯,我是來確認他死沒死這件事情的,但是我跟葉櫻沒什麼關係,你也不必猜測那麼多。這個男人,就好比他利用我一樣,我跟他,也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他死了也好,這樣我就不用再整天提防著他,還要浪費腦力了。哎,還真是輕鬆呢!”
蘇裏才不會相信她說得話,她步步緊逼著,馬上就要靠近她了。
她問道:“別以為你這麼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了。你為什麼要殺死左靈瑤,又為什麼跟在馬文童的身邊,你那力大無窮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做什麼,而我對你們又有什麼作用?是實驗嗎?最後給我做得實驗,是不是就是問題的關鍵?你們想發明什麼?想成為什麼?超級戰士嗎?!”
左顏芮歎了口氣,對她說道:“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抱歉,我沒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