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遠抱拳行了一禮,看也沒看安以晴一眼,轉身離開了錦瑟宮。
風清遠的冷漠讓安以晴握緊了藏在身側的手,神情黯然。
皇後看著侄女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慰她道:“以晴,遠兒性子便是如此,你別在意,日後作為他的妻子,很多事情要懂得忍耐,明白嗎?”
安以晴聞言,微微福身:“是皇後姨媽,以晴明白。”
可她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她會忍耐,但是他風清遠的心,她也要。
看著安以晴懂事的樣子,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風清遠離開錦瑟宮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宮殿。
“屬下叩見殿下。”風清遠剛落座,一個身著黑衣,臉上戴著麵具的男子就出現在他身前,恭敬的跪在地上請安。
風清遠看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然後冷冷的開口:“查到了嗎?”
“是,殿下。”麵具男子應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個卷軸,恭敬的遞到了風清遠的麵前。
風清遠眼神微微一眯,伸手接過打開,在看到裏麵的內容後,露出了一抹笑容,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她,有意思。”
而跪在地上的男子,在風清遠接過卷軸的同時,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宮殿內。
看著卷軸上的報告,風清遠的眼裏閃著一抹誌在必得的光芒。
既然是自家人,那就好辦的多了,小表妹,本皇子很期待和你再次見麵。
轉眼三日已過!
顏蘇蘇一大早的就去了天下第一樓,掌櫃的認出是當日隨自家老板來的人,立刻就熱情的迎了上去:“小姐裏麵請。”
顏蘇蘇轉眼打量了一圈酒樓內,然後笑著對掌櫃的說道:“大叔,給我安排一個安靜點的位置,我要等人。”
“是,小姐隨小的來。”掌櫃恭敬的態度讓周圍的客人很是疑惑,紛紛打量起跟在他身後的顏蘇蘇。
猜測著她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讓一向傲慢,連當朝丞相來了都一副不在意模樣的掌櫃如此殷勤?
顏蘇蘇對於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像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一樣當做沒看見。
她現在擔心的是那個男人會不會來,還有那花瓶到底有沒有修好?
掌櫃的將顏蘇蘇帶到一個靠窗的位置,然後恭敬的說道:“小姐需要來點什麼嗎?”
顏蘇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酒樓外:“來盤點心和一壺茶就好了。”
“是,小姐稍後。”掌櫃的聽完之後離開,走到櫃台後麵,喚過來小二。
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顏蘇蘇,低聲對著小二交代道:“速速去通知老板,就說小姐來了。”
小二聽完,不敢怠慢,趕緊應道:“是,掌櫃的。”說完看了顏蘇蘇一眼,急匆匆的跑出了酒樓。
顏蘇蘇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心不在焉的喝著茶,眼睛時不時的看一下外麵。
等了半天見還沒人來,不禁有些生氣:“該死的臭男人,竟然敢騙本小姐。”
風清遠走進天下第一樓,一眼就看見了顏蘇蘇,眼裏閃過一抹笑意,抬步走了上去。
正當顏蘇蘇在咬牙切齒的將風清遠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她。
一臉警惕的抬頭,就看見風清遠,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站起身眉頭緊皺的看著雙手空空的男人說道:“本小姐的東西呢?”
風清遠卻自顧自的坐到她對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姑娘何必如此著急,先坐下來慢慢說。”
可他心裏卻不如表麵這麼和藹,看來這個小表妹很在乎那個花瓶啊,還是說她在乎的是花瓶的主人?
想到這裏,風清遠的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厲。
顏蘇蘇深呼吸壓下自己的怒氣,然後坐下,雙手抱胸,看著他說道:“你該不會是沒有修好,故意在這跟本小姐拖延時間吧?”
風清遠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抬手為她將茶添上,然後說道:“若是在下沒有做到,豈敢出現在姑娘麵前,東西就在外麵的馬車上。”
顏蘇蘇聞言,眼裏閃過一抹驚喜,立刻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風清遠的笑容一冷,然後起身跟著她走了出去,見她一臉歡喜的抱著修好的花瓶檢查,眼神又冷了幾分。
顏蘇蘇抱著花瓶,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和摔碎之前一模一樣後。
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笑容麵膜的看著身後的男人說道:“沒想到你還點本事嘛,謝了。”
說著從懷裏拿出他的玉佩遞給他道:“既然花瓶已經修好,這個還給你。”
而風清遠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著顏蘇蘇臉上的燦爛笑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