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半山腰,果然看見一處斷崖。
正如嶽晉安說的,這斷崖很陡峭,上麵隻有幾棵嬰兒手臂粗的小樹,根本不足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顏蘇蘇騎在馬上,做瞭望狀看著這陡峭的崖壁。
終於在斷崖中間的一處比較避風的地方看到一朵紫色小花。
頓時眼神一亮,指著那裏,一臉興奮的對身邊的蕭影說道:“找到了,蕭大哥你看,就在那。”
蕭影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也看到了那朵紫色的小花。
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蘇蘇,在那麼高那麼險的地方,要怎麼摘下來?”
聽到蕭影的話,顏蘇蘇卻麵色不改,反而笑了起來:“這個簡單,走,咱們去崖頂。”
想她在現代的時候,可是經常去比較險峻的地方找藥材。
這個斷崖比起那些地方來,已經算是小菜一碟了。
聽到顏蘇蘇的話,蕭影還沒來的及出聲,就見她已經策馬朝崖頂奔去。
隻得帶著人追了上去。
侯府裏!
尉遲淩風正在加緊處理手裏的事情,突然一隻信鴿從開著的窗戶飛進了書房,撲騰了幾下翅膀,停在了他麵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信鴿,尉遲淩風微微呡了下唇。
放下手裏的毛筆,伸手接下了信鴿腿上的字條。
在看到上麵的信息時,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急匆匆的出了書房。
洪叔手裏端著一杯茶,正準備敲門,書房門卻突然打開。
緊接著侯爺一臉著急的出了門,心下疑惑,忙追上去問道:“侯爺,出什麼事了?”
尉遲淩風手裏緊緊握著字條,臉上一片冰冷。
眼裏卻是藏不住的焦急,聽到洪叔的話,隻說了一句:“蘇蘇有危險。”之後,就消失在了內院。
洪叔聽到他的話,腳步一頓,臉色也隨即沉了下來,慌忙追出去。
可等他來到門口的時候,尉遲淩風早已經騎馬朝著城外狂奔而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低喃道:“老天保佑,郡主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尉遲淩風一臉的冰冷,薄唇緊呡,一路策馬朝著城外的那座山狂奔而去。
心裏不斷的說著:“蘇蘇,一定要等我,一定不能有事。”
原來那字條是尉遲淩風手下的殺手傳來的,說是有人花高價買顏蘇蘇的命。
而他們並不知道尉遲淩風和顏蘇蘇之間的關係。
送來字條也隻是例行報告,早已經在接到單子的時候就已經派了殺手出去執行。
尉遲淩風知道,他就算現在下令取消任務,也來不及了,隻好急匆匆的趕過去。
顏蘇蘇和蕭影幾人騎馬繞到了崖頂。
翻身下馬,小心翼翼的湊到崖邊觀察了一下,顏蘇蘇回頭對著尉遲淩風派來保護她的兩個手下說道:“把繩子拿出來,綁到那邊的樹上。”
“是,郡主。”兩人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翻身下馬,遵照她的指示,將一根麻繩栓到了崖邊的一顆看上去還算穩固的樹上。
顏蘇蘇見他們栓好,走過去拉過繩子拽了拽。
發現還挺結實的,就走到崖邊將繩子往身上栓。
蕭影見狀,立刻上前:“蘇蘇,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想親自下去摘?”
顏蘇蘇一邊檢查著繩子,一邊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是啊,怎麼了?”
蕭影看著她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禁扶額,伸手就要去解她身上的繩子:“不行,蘇蘇,這太危險了,我絕不會允許你去冒險。”
顏蘇蘇抬起頭,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和眼裏的堅持。
對著他展顏一笑,然後從他手裏拿回繩子說道:“哎呀,蕭大哥,你就放心吧,以前我可是經常一個人去采藥,比這危險的地方多了去了,這個還算比較安全的,你就安啦,不會有事的。”
蕭影聽著她雲淡風輕的話,心裏卻像是被什麼壓著一般。
越來越沉重,她以前究竟是怎麼過的?
想到她以前經常去比這更危險的地方,忍不住一陣心悸。
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一把將人拉到旁邊,不容拒絕的將她身上的繩子解下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蘇蘇,你以前如果我管了不了,但是現在就是不行, 我絕不允許你在我麵前涉險。”
顏蘇蘇看著蕭影眼裏的堅定,愣愣的看著他幾秒,才妥協般的歎了口氣道:“好吧,我不去就是了,可是蕭大哥,複血草是劇毒的東西,一不小心去采摘的人就會中毒,你不忍心看我涉險,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中的誰去送命嗎?”
蕭影和其他兩個人聽完顏蘇蘇的話,都沉默了。
蕭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