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原本他還以為這皇帝沒有繼承人,肯定會迫於形勢再納妃。
那自己就能將女兒送進宮,到時候誕下麟兒,那這秦國的江山就等於已經有一半被自己握在手裏。
沒想到,這半路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
幾個大人聽到薛東陵的話,對視了一眼,齊聲道:“下官等唯相爺馬首是瞻,相爺有什麼話盡管吩咐,我等定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薛東陵聽到他們的話,想到在早朝的時候。
麵對那個黃毛丫頭,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心裏就是一陣冷笑。
不過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異常,現在還不易和他們撕破臉,他們還有能利用的地方。
想到這裏,眼裏的精光一閃而逝,看著他們說道:“老夫多謝各位大人的鼎力支持,你們也知道,讓一個女人來掌管這個國家是萬萬行不通的,王上糊塗了,我們這些臣子可不能跟著糊塗,各位大人可否願隨老夫保住秦國百年的江山社稷?”
尤青書等人聽到薛東陵的話,心裏一喜,眼神瞬間清明了不少。
紛紛起身抱拳道:“下官等聽憑相爺吩咐。”
說完之後又紛紛坐下,然後尤青書再次開口道:“不知相爺有何打算?”
薛東陵見他們都一臉的興奮樣,眼裏閃過一道暗光。
然後端起麵前的酒杯,舉杯對他們道:“老夫在這裏代先皇先謝過各位,幹杯!”
而他並沒有說他要怎麼做?
“相爺真乃忠肝義膽之士,是我等效仿的楷模,來,咱們敬相爺一杯!”尤青書緊跟著端起酒杯,然後一臉殷勤的說道。
“敬相爺,幹!”其他人聞言,紛紛讚同的端起酒杯,對著薛東陵舉起了酒杯。
然後雅閣內便恢複了一貫的歡聲笑語,偶爾傳來酒杯相碰的聲音。
“小二,立刻把這個送去佛陀寺,交給主子。”天下第一樓的掌櫃從薛東陵他們所在的雅閣胳膊走出來,一臉嚴肅的喚來店小二,將手裏的字條交給了他。
“是,掌櫃的。”看著一向和善的掌櫃一臉的嚴肅,店小二也察覺出了事情可能比較重要,不敢怠慢,趕緊接過來就跑出了客棧。
掌櫃的神色嚴肅的看了一眼薛東陵他們所在的雅閣,又重新走進了房間,原來那個雅閣旁邊就是天下第一樓的賬房。
而薛東陵幾人還不知他們的談話類容早已經被人聽得一清二楚,還在為各自心裏的算計頽自開心著。
再看顏蘇蘇這邊,聽到他結結巴巴的話,顏蘇蘇的笑容更甚:“哇哦,丞相啊,好大的官。”
袁熙看著她的笑臉,心裏卻莫名的開始發寒。
額上早已經冷汗淋淋,小心抬手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害怕的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顏蘇蘇聞言,卻瞬間露出一抹苦惱的表情。
手指磨蹭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唔?讓本小姐想想啊,該怎麼跟你這個不是東西的人解釋呢?太複雜了怕你不懂,太簡單了也怕你不懂,啊,想到了,本小姐是一個可以讓你的丞相姨夫都要恭敬對待的人。”
“你,你……”袁熙聽到她的話憤怒的同時,心裏也忍不住驚訝,她到底是什麼人?
不行,不管是誰,自己都必須趕緊脫身,不然……
想到這裏,袁熙忙對著一旁還站著的一個手下道:“廢物,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叫我爹來。”
那護衛原本是被嚇傻了,被袁熙這麼一吼才回過神來。
二話不說的將手裏的刀一扔,轉身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他是自己逃命去了,還是去通知他們老爺去了。
袁熙見狀,臉上的神情更加的難看,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顏蘇蘇沒有出聲阻止那個護衛離開。
尉遲淩風他們自然也不會出手阻止,都靜靜的等在涼亭內。
顏蘇蘇看著袁熙變了又變的臉色,假裝擔憂的說道:“哎呀,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通知你老子,萬一是個貪生怕死的,隻顧自己逃命,就這麼把你們扔在本小姐手裏,那可怎麼辦?”
袁熙的臉色越來越白,他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一直都是他在橫行霸道,別人隻要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還巴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來討好他,就位了能讓他在姨夫麵前說幾句好話。
好圖個升官發財的機會。
他沒想到,今天他算是踢到了鐵板,麵前這個小女人身份成謎。
不但不將他放在眼裏,就連他那丞相姨夫也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