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和彩珠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公主,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手,臉上均是擔憂無比的神情。
心裏都默默的祈禱著,公主,侯爺,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
顏蘇蘇出了宮門,那裏早就已經備好了馬!
伸手接過一旁炎夜遞來的紗帽戴上,然後一躍上馬,一勒韁繩,就策馬朝城門跑去。
而她身後跟著的是炎夜和他挑選出來的十個高手。
這時的天色還未大亮,街上的行人隻有那麼寥寥幾個。
看著顏蘇蘇他們氣勢洶洶的策馬狂奔的樣子,紛紛閃避。
等他們跑過了之後,才小聲的議論著,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此時還不到開城門的時間,顏蘇蘇一行騎馬來到城門口,就被攔住。
“站住,此時還不到開城門的時間,想出城,等時辰到了再來。”守城的士兵攔住他們的去路,嚴肅的說道。
顏蘇蘇眉頭一皺,然後對著身邊的炎夜點了點頭。
炎夜會意,走上前拿出自己的令牌,麵無表情的說道:“奉公主令出城辦事,立刻打開城門。”
那些守衛的士兵雖然職位卑微,可還是認識宮裏的各種令牌。
這也是為了應付一些突發事件做準備,看著那個黑漆漆的令牌。
那守衛的小隊長心裏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頭上戴著紗帽的男子。
然後趕緊的對著手下的士兵道:“立刻打開城門。”
然後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目送一行人離開。
那些士兵見自家老大恭敬的態度,看著再度合上的城門。
其中一人湊到他身邊問道:“老大,他們是什麼人?”
那小隊長抬手毫不客氣的就給了問話的小兵一個巴掌,凶巴巴的說道:“不該問的別問,都給我站好了。”
其實他也隻是猜測,當初他聽師傅說過,皇宮暗衛的暗衛令是由一塊寒鐵鑄成,通體烏黑。
剛才那麵無表情的男子手裏拿著的不就是暗衛令嗎?
而現如今他們都知道,能調動暗衛的人已經不是王上。
而是他們未來的國主,現在的公主殿下。
而剛才若是他沒有記錯,手拿暗衛令的人很是恭敬的跟在那個戴紗帽的男人身後。
而且那個男子雖然戴著紗帽看不清長相,而且還穿著男裝,但憑他的直覺,那個人肯定就是公主殿下。
急匆匆趕路的顏蘇蘇自然是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守城隊長,竟然會有那麼細膩的心思和敏銳的觀察力。
她現在一心想著快點去瑤城,從瑤城就算八百裏加急,消息送到京城最起碼也要三日。
這三日有可能發生任何的變化,她相信,風清遠和梁王絕對不會給風喘息的機會。
越想心裏越是著急,催馬的動作也就越加的頻繁。
就因為顏蘇蘇心急,不顧一起的催馬前進,終於在一天一夜後,滴水未進的馬終於體力不支倒下了。
“啊!”馬匹毫無預警的倒下,讓顏蘇蘇的身體因為慣性往前飛去。
炎夜見狀,一拍馬背,一腳踩踏在馬背上,朝著飛出去的公主躍去。
險險的將人攬進懷裏,轉了幾圈在穩穩的落在地上。
將人放下站好,才後退一步,恭敬的詢問:“少爺,您沒事吧?”
心有餘悸的抬手拍了拍心髒,顏蘇蘇才搖了搖頭。
紗帽下的一張臉蒼白如紙,回頭看著已經倒地不起的馬,心裏生出一絲愧疚。
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下狂跳不已的心髒,才走過去蹲下輕撫了幾下馬脖子,低聲的道歉,雖然她知道它聽不懂:“對不起,辛苦你了。”
然後起身拿起馬背上的包袱,扔給炎夜道:“炎夜,把它弄起來放到旁邊的樹林裏,本少爺和你共乘一騎,到了下個城鎮再換馬。”
這裏距離下個城鎮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並沒有什麼人。
炎夜聽完公主的吩咐,平靜的道:“是!”
然後對著手下的人擺了擺手,就有兩個暗衛下馬將倒在地上的馬扶起來,牽著走進了一旁的林子。
不多時就重新回來。
顏蘇蘇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子,然後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對炎夜說道:“上馬,走了!”
炎夜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違背她的命令,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坐到了她的前麵。
感覺到腰上環繞的手,身子一僵,拉過韁繩的手一頓,然後迅速恢複正常,策馬往前奔去:“駕!”
顏蘇蘇會伸手摟住他的腰,完全是為了安全著想,根本就沒有去想其他的東西。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尉遲淩風和前麵的戰事,所以就連炎夜一瞬間的僵硬也沒有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