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聞言,和夫人對望了一眼,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顏蘇蘇見他不說話,也是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道:“蘇老爺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嗎?既然如此,本少爺不妨替你說如何?”
蘇老爺抬頭看著麵帶笑容的顏蘇蘇,額上卻冒出了冷汗。
他究竟知道什麼?難道說,當年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
想到這裏,蘇老爺穩定了一下心神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顏蘇蘇臉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看著他們說道:“本少爺是誰有關係嗎?蘇老爺,當初你們聯手毀了謝公子的家,然後將他們家的財產占為己有,還將他趕了出去,如果本少爺查的不錯,這個地方,本不該叫蘇府,而是該叫謝府才對吧?”
“你,你胡說……”蘇夫人聞言,立刻臉色蒼白的指著她道。
顏蘇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既然本少爺在胡說,夫人何必這麼激動?還是說,本少爺說的根本就是事實?”
而一旁的謝之恒,整個人都已經僵住,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蘇老爺一家。
半響才聲音顫抖的說道:“蘇伯父,是真的嗎?殿下說的是真的嗎?當年,真的是你害死了我爹?”
原來當年謝之恒的爹是一個生意人,生意做的還算不錯。
雖說不上寧化城的首富,但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
而蘇老爺一家是逃難到這裏來的,謝之恒的父親母親心善,見他們一家可憐。
於是收留了他們,而這個蘇老爺的腦子靈活,是一個天生的生意人。
謝之恒的父親發現這點之後,開始重用他,不過短短一年,蘇老爺就成了謝父最得力的助手。
兩家也相處的很是融洽,甚至給孩子定了親,希望將來等孩子長大之後,結為兒女親家。
可不曾想,一次外出做生意,隻有蘇老爺身受重傷回來,說是謝父為了保護他死了,屍骨無存!
謝夫人受不了夫君離世的打擊,一病不起,不久也跟著離開人世。
臨終前將剛成年的謝之恒拜托給他們照顧,也懇求蘇老爺一定要盡心輔助謝之恒打理家業。
而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年之後,謝之恒便被無情的趕出了謝家。
原本的謝府,也改成了蘇府。
這件事其實不用多查,整個寧化城的人幾乎都知道。
蘇老爺聞言,臉色變得鐵青:“胡說八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豈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請你們立刻離開,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蘇媚兒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顏蘇蘇,然後走到父親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爹,女兒……”
“閉嘴,立刻回房去。”蘇老爺喝住女兒即將住口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
蘇媚兒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吼過,心裏一陣委屈。
可看著臉色異常難看的父母親,一跺腳恨恨的瞪了一眼謝之恒,轉身跑進了內院。
顏蘇蘇卻坐著沒動,看著惱羞成怒的蘇老爺道:“蘇老爺,別發這麼大的火,小心身體,萬一氣出個好歹,本少爺可不想做這個罪人。”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蘇老爺臉色鐵青的看著一臉輕鬆自在的顏蘇蘇,狠狠的問道。
顏蘇蘇站起身,兩手一攤,不甚在意的說道:“本少爺不想幹什麼?隻是希望蘇老爺遵守諾言,將你女兒嫁給謝。”
說完伸手指著一旁渾身繃緊,拳頭緊握的謝之恒。
蘇夫人搶先一步接過顏蘇蘇的話道:“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我們是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他的。”
麵對蘇夫人堅決的態度,顏蘇蘇卻是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看了一眼謝之恒道:“謝公子,若他真的是害死你父親的凶手,你還願意娶他女兒為妻嗎?”
謝之恒緊咬著牙關,抬頭看了一眼顏蘇蘇他們。
又扭頭看了一眼神色難看的蘇老爺夫妻,一字一句的道:“若真如此,之恒怎可能娶仇人的女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之恒豈能做那不孝之人。”
蘇老爺聽到謝之恒的話,一臉陰沉的開口道:“老夫從未做出殺人之事,現在立刻請你們離開,來人啊,送客!”
蘇老爺話音一落,候在廳外的幾個家丁就走了進來,一臉不善的看著他們道:“幾位請!”
顏蘇蘇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幾個家丁,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尉遲淩風,笑著道:“時間也差不多了。”
尉遲淩風知道她在說什麼?於是點了點頭,走到廳外,從懷裏拿出一隻信號彈,放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