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剛想有所動作,便聽到她用溫柔的聲音,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紫瑝公子還是不要喜歡她的好,否則,若是小女子哪天不太高興,不小心碰到了公子,不知公子體內的毒,可還有辦法壓製?”
難怪紫月他們四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麼危險的人,自己真的能與之交好嗎?
第一次,雲月公子對這個自己感興趣的女子,有了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危險,卻又不願意鬆手。
“娘親,你看看這幾樣東西。”呂小魚把離桑枝與關雪龍的籠子都放在了床榻上,然後拿出那張幾乎透明的雪龍皮。
“這是五十年的離桑枝跟十年的雪龍,還有一張剛蛻下來的皮,你去打劫了?”瞥了一眼那三樣東西,呂輕語拉開與雲月公子的距離,坐到了床的另一頭。
“打劫?”呂小魚甚是不屑的看著她,語氣輕蔑。“這裏都沒人認識離桑枝這東西,也沒人發現藥材裏混進了這小東西,你說我去哪裏打劫?”
看到她之前吃的點心與水果,他正餓得慌,毫不客氣的抓起就塞嘴裏。
“雪龍是你抓的,那這離桑枝呢?既然沒人認識,那也肯定是有人拿出來賣的,而你,可沒錢付賬。”對於他的輕蔑,呂輕語更不以為意。
不過,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看向了一眼一旁的雲月公子。
雲月公子被她一看,下意識的回了個笑,卻見她快速的移開了視線,不由得臉一僵。
想到剛才兩人那番親近的姿勢,而現在,麵前這個依然髒兮兮的女子,竟然直接無視他,他便覺得自己憋著一股火,無處可發。
倒不是他真的忌憚她,隻是有太多眼睛看著他,他並不能隨心所欲。否則,他真不介意好好向她討教一番。
不過,若真是討教了,那自己之前的親和之舉,怕是要作廢了!這麼一想,他又覺得頭疼了。
“娘親,壯陽是指的什麼啊?”看到那張雪龍皮,呂小鳥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開口問道。
一聽到這話,雲月公子下意識的就想離開,卻苦於沒有理由,又找不到借口。隻能在一旁尷尬的聽著,內心無比崩潰。
“世間存在陰陽,動物裏的雄性為陽,雌性為陰,作為肉弱強食頂點上的人類,男子為陽,女子為陰……壯陽嘛,就是給男子增加陽氣,當然,陽氣過盛也是不好的,需要調和。至於調和嘛,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放血。”
雲月公子聽著她說的頭頭是道,本以為她能很正常的給自己的孩子解釋,卻不想在最後一句直接變為冷暴力。
陽氣過盛不是陰陽調和最簡單嗎?為什麼會是放血?有這樣直接教自己孩子如此血腥的事嗎?
“放血啊……”呂小鳥瞬間想起好幾個病症需要放血,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師祖爺爺說了,拿銀針紮破手指就行了,不過有好疼嗷。”
嘎?說的是銀針放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聽到呂小鳥的話,雲月公子這才領悟她們所謂的放血。冷靜想了想,確實有許多醫師在診治一些病的時候會用銀針紮破病人的手指。
而中毒,放血也是避免毒素攻心的好辦法。
對於自己莫名的就想到了另一個方向,雲月公子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比紫雲等人受她們的影響小。
能影響到自己的人,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存在啊!
頗為意外的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雲月公子突然有種想答應之前呂小鳥的請求的想法。與她們在一起,總是會看到更多的意外呢!
沒有皇宮內的虛偽,沒有身份高低之分,沒有約束,任意妄為……
一家人,其樂融融,似乎指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可是,自己卻並不能走進這樣的世界……似乎,有點遺憾呢!
“主子,飯菜已備好。”就在他心湖波瀾之時,紫雲前來稟告。
瞬間恢複內心的波瀾,雲月公子沒事人一樣叫著兩小孩。呂輕語這次盯著他看了許久,卻並未說話。
等幾人離開後,她打開雪龍的籠子,將小東西放了出來。一得到自由,雪龍便想逃,隻是,感覺到她渾身恐怖的野獸氣息,便瑟瑟發抖的停了下來。
“小東西,你倒是很敏感。來,把這個吃了。”發現這小東西竟然對危險如此敏感,呂輕語掏出一枚藥丸,丟在它腳邊。
雪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湊上前用鼻子聞了聞,接著又用鋒利的爪子抓了抓,直到它覺得沒有危險,才一口吞了下去。
也不知那藥丸是什麼做的,雪龍吞下去後便像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的爬到床榻角落,然後一頭倒了下去。
“噗!這赤血龍內丹給雪龍吃了竟然是這種效果?跟喝醉酒一樣,真逗!”呂輕語將雪龍的行為都看在眼裏,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她是覺得它們都帶個“龍”,估計也是什麼同類,便想試一試,看看雪龍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誰知竟然會看到“喝醉”的雪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