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前,在璃雲的邊境處發生過兩起走水,一起是南宮世家的一旁係小族被滅門,一起是相隔不遠的一個小鎮的客棧被焚毀。”
雲月公子說著這一番話,臉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可言語的寒意。
“那件事我倒是知道,好像是南宮世家家主從琉月得到什麼寶貝,半路被仇家截了道。聽說損失不小,南宮世家那段時間收斂了很多。”
快速的梳理著腦海裏的信息,花百曉瞬間便做出了回應。
“你的意思是那個旁係是受了池魚之殃?”對於他的話,雲月公子皺起了眉。
世家之間經常出現紛爭,打打鬧鬧的根本沒人會管。朝堂之人受了世家的供奉,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出他話裏的疑惑,花百曉有些莫名他為何會關心世家之間的紛爭。不過,既然他想知道那方麵的消息,他自然不會吝嗇。
“或許是吧,不過南宮世家那旁係小支,在滅門前似乎在找什麼人,整個鎮子都鬧得沸沸揚揚。”
“我給你三倍的消息酬勞,我要知道那件事相關的任何消息,以及相關的人。”雲月公子突然情緒激動,讓花百曉莫名萬分。
那件事與南宮世家有關,而要對付雲月商行可不僅僅隻有南宮世家,可他為什麼要查那麼久遠的事?
難道,有什麼比雲月商行麵臨的危機還重要?
亦或者,他根本不覺得雲月商行會有什麼危機?
“花公子,有什麼消息你就交給竹月吧。”一直未開口的流雲坊坊主,突然開口送客。
如此明顯的意思,花百曉也不是不懂得形勢的人,點了點頭便跟著竹月離開了房間。
當房間隻剩兩人之時,那流雲坊坊主揭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俊朗而冷酷的臉。嗜血的眸子看向榻上之人,“我說你怎麼舍得來我這裏,竟是等他。那個人,你有眉目了?”
“若是他能查出那件事,要找到那個人,便不在話下。隻是,我怕那人活不到此時。”沒了之前的淩厲,雲月公子透著一股無力。
“五年多了,你這毒都沒有發作,難道那人真能解了你的毒?”流雲坊坊主有些不信。
“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找到那人,對於壓製我這毒倒是很有必要。我若是死了,你豈不是要忙的焦頭爛額?”似笑非笑,雲月公子開著玩笑。
“那倒是,我月驚蟄殺人在行,經商真不如你。”流雲坊坊主——月驚蟄不以為意的接著他的話,似乎他的死活他並不關心。
“我走了,有什麼消息你傳給紫雲便是。”雲月公子聽了他的話,直接站起了身。
月驚蟄也跟著站了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聽聞你帶了一女子在身邊,還有兩孩子?”
“無礙,挺有趣的。”想到那母子三人,雲月公子臉上便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對了,南宮青冥這輩子都不能做男人了,那女人下手倒是狠。”月驚蟄想象著得到的消息,嗜血的眼裏露出了感興趣的光芒。
聽到這話,雲月公子身子一僵,再次感到胯下一股涼意。不自然的扯動臉皮,“你別做多餘的事。”
“如果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動。”月驚蟄挑釁似的說道。
“隨你,吃虧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雲月公子根本不將他的挑釁放在眼裏,一腳踏出了房門,卻是落在了隻供特定的人那一方樓。
“吃虧嗎?”看著他離去,月驚蟄冷酷的臉上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雲月公子回到宅子,本以為呂輕語三人早已睡下,卻不想看到院子裏生起了一堆篝火。
這是個什麼情況?
無語的走了過去,看到紫雲等人也陪在一旁,他覺得他的侍衛完全淪陷了。
“紫瑝叔叔,你去哪裏了吖,我們等你好久了。”一看到他,呂小鳥便歡快的撲了過去。
“有點事耽擱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好奇的看了看那篝火,發現他們正在烤著東西,他便隨意的問了出口。
“做好吃的吖!快來快來。”想起正在做的事,呂小鳥拉著他便走向火堆。
原來三人閑的無事,又嫌晚膳不好吃,便準備開小灶自己弄點吃的。隻是這在城內,想要生上一堆火,可沒城外那麼容易。於是,在呂輕語的不拘小節下,這堆火便生在了院子裏。
至於那些食材,則是讓紫雲等人找來的。而嚐過他們手藝的眾人,也樂得給他們打下手。
看到火堆上的那一整隻小豬仔大小的東西,雲月公子半天沒看出來是什麼。但那一陣陣誘人的香味,卻讓他忍不住腹中打鼓。
他晚膳本就吃的不多,平時也很少感到饑餓,此時卻像是餓了許久。
“娘親,好了沒有啊?”不知是因為他的到來,還是因為等待已久,呂小鳥一個勁的催促著。
呂輕語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雲月公子,聞到一股極細微的脂粉味,不悅的開口:“教過你多少遍,難道你還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