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不僅是朵帶刺的花,還是朵吃人的花!”
那人對她的毒忌諱不已,一邊躲過她的攻勢,一邊嘴不停。
兩人身法都詭異無比,忽東忽西飄忽不定。每每呂輕語的毒要沾上他,他便如刀砍在輕紗上一般,堪堪躲過。
“你廢話這麼多,難怪沒感覺到我的靠近。”
在那人又一次躲過呂輕語的攻擊時,呂輕語的身形卻出現在他躲避的方向上。驀然一片毒霧升騰,想要將他吞噬。
那人也是反應快,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卻依然沾上了些許毒霧。
“姑娘手下留情。”
就在呂輕語準備將人留下之時,一抹藍影衝了過來,將那一身黑衣之人護了起來。
“我沒說過,進了這個院子的人,都得留下嗎?”呂輕語收起毒霧,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人。
看到她蓄勢待發的模樣,那藍衫之人俊眉深皺,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黑衣之人,懊惱的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甩給她。
“這是我們家公子的令牌,公子說,姑娘若是氣惱,便以它換我們一條性命。”
呂輕語接過那令牌,發現自己的毒竟然無法侵染,摸起來還有著一股暖意。看著上麵“雲月令”三個大字,她兩指捏著搖了搖。
“這麼個破牌子,就想換你們的性命?”
破牌子?
聽到她這話的兩人不自覺的嘴角一抽,對於她不認識這牌子感到十分詫異。
躲在一旁的紫雲四人,看到那兩人的麵貌,不由自主的在心裏暗罵兩人沒事找事。但為了不引起某人的懷疑,他們根本不打算幫兩人脫身。
當看到藍衫之人竟然將主子的令牌丟了出來後,他們卻後悔自己沒有及時出去阻止。
那東西,可是主子的身份象征,他們竟然就如此給了一個外人!
“姑娘,可曾聽聞雲月公子?”藍衫之人苦澀的咽著口水。
“那是誰?”呂輕語覺得耳熟,卻忘了在哪裏聽過,隨口就反問了出去。
她這話一出口,幾人無一不身形趔趄。搞了半天,她根本不識得這牌子,也不知道這牌子的主人。
她這樣一個人,竟然連名聲鵲起的雲月公子都不知道,難道她並不是出自什麼大世家,而是隱世之人的關門弟子?
可是,就算是隱世之人的弟子,對於天下大事也該有耳聞的吧?
相比藍衫黑衣兩人,紫雲四人卻相對要好受點。畢竟與她相處了這麼久,平日也見慣了她對一些事的不知情。隻是,他們卻不知道,她根本就是對世事一無所知!
“姑娘可知道雲月商行?”藍衫人再次艱難的開口,一張不同於黑衣人的俊容都要成了苦瓜臉。
“紫雲,這雲月商行是不是你們主子所在的商行?”猛然想起什麼,呂輕語直接對著空氣喊著紫雲。
紫雲被她點名,無奈的走了出來,直接無視藍衫人對他的瞪視。恭敬的回答:“呂姑娘,是的。”
“那你知道這個牌子是做什麼的?”對於藍衫人看到紫雲的態度,呂輕語便知他們必定相識,直接向紫雲問話。
“回姑娘,這牌子是雲月公子的身份象征,可以調動雲月商行所有物資以及資金,相當於雲月商行的主人。”紫雲在心裏將藍衫兩人再次罵了個遍。
“這雲月公子倒是出手大方,用整個商行換這兩個人的命,他們是什麼人?”認定紫雲認識兩人,呂輕語依然問著他。
紫雲心裏有火,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們是雲月公子的兩條狗,一般商行的事務都是由他們打理。”
“噗,紫雲,你對他們意見蠻大嘛?你們家主子可也是屬於雲月商行的,你這樣說他們,不怕他們回去告狀?”
本以為他們認識,關係應該也不錯,誰知這一出口便火藥味十足,呂輕語都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而藍衫黑衣兩人,在聽到紫雲的話,瞪著他的眼神,恨不得立馬與他動手。
紫雲渾然不動,瞥了一眼兩人。“雲月公子既然拿雲月令出來,自然是事先警告過他們,他們如此行事,回去怕是還得受罰。”
他這話一出,黑衣人臉上一陣尷尬,藍衫人則是改瞪紫雲變為瞪黑衣人。
“噗,你們聽到沒?紫雲老大竟然敢說月驚蟄跟海出雲是狗,你們猜他們會不會事後找紫雲老大比武?”
將紫雲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到,紫光憋著笑問向身邊的兩人。
紫芒紫輝兩人也是憋笑憋的不行,連連點頭。似乎可以想象的出,三人大打出手的場景。
原來,這黑衣人正是流雲坊的坊主月驚蟄,而那藍衫之人卻是雲月商行總管事海出雲。
月驚蟄之前便受了雲月公子提醒,但深知他性子的雲月公子,自然知道他不會那麼聽話,便事先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