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鳥,你在說什麼悄悄話?讓為娘也聽聽好不好?”
正在試吃那些菜品的呂輕語,突然瞥見兩人親昵的動作,直接丟下工作給呂小魚,心情不佳的走了過去。
被她不悅的語氣嚇了一跳,呂小鳥機械似的離開雲月公子身邊,轉身看向她,嚇得驚慌失措。
“娘親,小鳥絕對沒有說讓紫瑝叔叔當爹爹的事,小鳥去幫哥哥了。”說完便跑向了呂小魚那方。
呃……果然還是小孩子,這麼輕易就暴露了。
雲月公子聽到她這不打自招的話,無語至極。隻是,他卻忘了某人並未離開。麵前湧來的不善氣息,讓他渾身一驚。
尷尬的笑了笑,他解釋道:“姑娘放心,在下之前說過的,在下並不會在璃雲久待。”
呂輕語第一次與他靠得如此近的距離,看著他臉上有些驚慌的神情,仔細的打量著他的容貌,回想起之前腦海裏曾想象過的畫麵。
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摸上他的俊秀的眉眼。“你若換上女裝,或許,連我都自歎不如呢!”
第一次碰觸他人,呂輕語在說完那話後便收回了手。與他相遇以來,相處了如此之久,她才第一次碰到他,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厭惡。
這麼說,其實她並不討厭男人?
隻是,這個想法剛出現,她變渾身不自覺的顫抖,想起了那晚的無助與疼痛……
果然,還是無法接受那個事實啊!
至於雲月公子,在她的手碰到他的眉眼之時,便已經全身僵硬。他並不是沒有與女子接觸的經曆,隻是中毒之後,毒發時發生的那些事,讓他無法接受與女子的碰觸。
每當有女子靠近,第一次毒發時的場景便會出現在腦海裏。
冰冷的肌膚,驚恐的雙眼,以及充滿刺鼻血腥的地麵……無論是哪一樣,都是他無法擺脫的噩夢。
然而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半分恐懼,有的隻是那指尖上傳來的點點冰涼。
不過,讓他全身僵硬的卻是她的那句話。讓他穿女裝什麼的……這簡直是比噩夢還恐怖的人間地獄啊!
此時此地,他覺得已經不僅僅是胯下一陣涼意,而是全身都沐浴在寒風之中。
“那兩人原來是那種關係啊?”月驚蟄麵無表情的拉了拉鬱悶不已的海出雲,示意他看自己看到的場景。
海出雲順勢看去,恰好看到呂輕語收回手的那一幕,也沒錯過雲月公子臉上的詫異與驚恐。
“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從來沒見他吃癟,看他還敢笑話我!”一番話被他說得咬牙切齒。
“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你沒見他竟然讓那個女人碰了他?他從來沒對哪個女人如此容忍過吧?否則,你認為我的流雲坊為什麼會有小倌?”
月驚蟄無語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把自己的話理解成了什麼,隻能重新問道。
海出雲這才明白他問的什麼,錯愕的看向他,然後又看向還在石化中的人,最後又看了看呂輕語。
“這麼說,如果他倆能在一起的話……”
話還未完全出口,嘴邊被他捂上。月驚蟄一臉驚慌的湊到他耳邊:“你想惹惱那女人嗎?別忘了我們現在自身難保!”
“唔唔唔……”使勁點了點頭,扒開他的手,海出雲差點沒被他捂死。
對於平時見慣了自家主子,與呂輕語相處模式的雲月八衛來說,兩人怎麼樣都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看到月驚蟄與海出雲的舉動,他們卻一致在心裏驚訝。
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自家主子現在用的是明麵上的身份,琉月三皇子琉紫瑝。平時言行,自然不會像作為雲月公子那樣嚴肅淩厲。但是,月驚蟄與海出雲,兩人無論何時都不會意見相同。
此時竟然靠得那麼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
以紫雲為頭的八人,連石化中的自家主子都不顧,一致將視線移到了月驚蟄與海出雲身上。
首先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兩人目前的女裝簡直堪稱一絕。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男人,他們絕對心動不已。
就在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混亂時,呂小魚的聲音將眾人的思維拉了回來。
“娘親,有人動了手腳,味道不對了。”
“為什麼會有人動手腳?啊——那些該死的混蛋怎麼陰魂不散!”呂輕語才一納悶,便想到那些不斷騷擾她的人,頓時就抓狂起來。
第一次見她這樣的眾人,非常不適應她這突然的樣子,直到她變回平時冷淡而又危險的模樣。
審視的目光掃過眾人,她一字一頓的問道:“誰,有,看,到,可,疑,的,人?”
眾人被她恐怖的低氣壓驚得後背發涼,下意識的就搖頭。
啪!
試菜的筷子被某人捏斷,更為冰冷的聲音傳出:“真,的,沒,有,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