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兩小孩早上並未練功。而呂輕語難得起來,便讓兩小孩在自己麵前練功。
也不知海出雲兩人做了什麼,給她準備好點心瓜果後便瞌睡連連。她看得受不了,隻能打發兩人去休息。
這時,她才發現紫雲等人也不在,但是宅子裏裏外外卻多了一些陌生的護衛。
對於這樣的事,她並不關心,唯一讓她無語的是,本該離去的雲月公子,一直跟在她旁邊。
明明在這之前,他都不會刻意靠近自己,也不會過問自己的事。可是現在,他那種探究的目光,讓她很不適應。也讓一向不為外界之事所動的她,心虛不已。
雖然她的行為是很難讓人理解,但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試驗是否克服了無法與人碰觸的事?
這樣的借口,應該是很滑稽的吧?
“呂姑娘?”雲月公子看著她神色變幻,不知道她在心虛,突然出口叫她。然而她的反應,卻讓他笑了起來。
“啊?”像是受驚的兔子,她慌亂的四處看著,唯獨就是不看他的方向。
“在下是洪水猛獸嗎?姑娘如此恐慌?”帶著一股笑意,他湊到她的麵前,讓她無法再逃。
“嗬嗬,紫瑝公子有什麼話請好好說。”畢竟是自己理虧,呂輕語一時無法做出平時的冷淡。
稍微向後退了一步,卻直接撞到走廊的柱子上。一雙秋水似的眼對上他溫和的眸子,卻不知為何更為心虛。
一向是自己被她的氣勢所壓,現在竟然反了過來,雲月公子覺得這一幕更為有趣。如果一直能與她這樣相處……瞬間從心裏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想獨占這份特殊。
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驚慌,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溫柔,不想讓任何人碰到她!
一直都沒想明白自己對她那個擁抱有什麼感覺,此時看著離自己如此近的人,他不自覺的想要再次感受一下那種感覺。
瞥了一眼還在專心練功的兩小孩,他一把將她拉到柱子另一邊,將她壓在懷裏。
溫軟的感覺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清晰的看到她滿眼的驚訝,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他明朗起來的心情,瞬間烏雲密布。
回想起自己自從中毒,便從未與他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他有些感傷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還能如此自然的擁抱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呂輕語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揪住。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有跟自己一樣的痛苦?
曾幾何時,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擁抱,而現在,她竟然不懼一個成年男子的擁抱。
隻是,她卻未能將自己的心情說出口,緩慢的將他推開。無法正視他的雙眼,清冷的開口:“你曾說過對我無意,請你記住你說過的話。”
“你敢看著我的眼,清清楚楚的再說一遍嗎?”對於她沒第一時間將自己推開,雲月公子知道她的心已有鬆動。
但是,當她轉過視線後,看著她那略帶羞赧的眼神,他卻突然放棄。“算了,我本就是無法給予他人幸福的人,你應該找一個能陪你一生的人。”
被他這接二連三的感傷攪得措手不及,呂輕語發現,麵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平時看到的那個人。
唇微動,最後卻隻能無聲的低下頭,掩藏自己所有的神情。
雖然是不排斥他的碰觸了,但她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接受他。心上的傷,一直是她不敢碰觸的一道疤。
在沒有確定自己心意前,她是無法真正接受任何人。
兩人一時無語,明明是近在遲尺的距離,卻猶如隔了千萬裏。
如此過了兩天後,呂輕語再次恢複她懶散淡漠的模樣,雲月公子也恢複了與她保持距離的模樣。
唯一多了的卻是,每天必來報道的花百曉。
呂小魚對他的職業很感興趣,屢屢拉著他詢問,就像一個普通的有著好奇心的小孩,有著無窮的問題。
呂小鳥則是對他明顯的意圖感到排斥,在她心裏,誰也不能跟紫瑝叔叔相比。何況,還是這個根本不關心她的大叔!
於是,花百曉很悲催的發現,這兩小孩就是自己的克星,讓自己無法親近傾慕之人。好不容易找了借口談事,卻還要被呂小鳥以安全起見硬塞進一個紫瑝叔叔。
呂輕語自從恢複淡漠,便將那時發生的事壓在了心底。隻是,兩小孩與花百曉的相處,卻讓她哭笑不得。
呂小魚沒了平時的老成,變得像個充滿好奇心的普通孩子,這她可以接受。但是呂小鳥變得更為孩子氣,想方設法的將雲月公子插入兩人之間,她便無法接受了。
與雲月公子商議,卻得到他任其自然的回答,讓她覺得自己好像錯失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