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心裏有人?”呂輕語條件反射性的反問。
此時的月驚蟄也算是反應過來,看著好似毫無知覺的某人,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雲月公子,對他甚是同情。
自己沒察覺到自己對他人的好感也就罷了,結果百般獻殷勤的人,也完全沒發現他的心意。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兩人還是蠻般配的。
突然想到自己那瞬間的心動,月驚蟄第一次搶了話:“因為隻有在對那人的時候,他才會與眾不同。”
“欸?沒想到你這個悶葫蘆還會關心這個?”呂輕語更加好奇。
悶葫蘆?
月驚蟄額角青筋暴起,實在不敢恭維她這個形容詞。他哪裏有半點像那種不愛說話的人?
海出雲倒是被逗笑,有些同情的拍著他的肩。“其實在某些時候,你確實裝的比較悶。”
“那請你在這個時刻,不要躲在我身後!”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月驚蟄磨著牙,沒好氣的盯著他。
“別介啊,好歹咱們還共患難過呢!”無論是呂輕語還是雲月公子,海出雲那是一萬個不想直麵。為了防止他突然讓開,他直接抓住他背後衣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聽他提起共患難的事,月驚蟄的臉色便變得陰晴不定。轉回頭不再看他,一個人生著悶氣。
呂輕語在一旁看著他兩鬥嘴,又見月驚蟄忍讓,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所謂的與眾不同,是不是就像你們這樣的?”
鐺!
她這話一出,兩人都驚恐的看向她,一時間僵在那裏,都忘了反應。
“我們這樣哪裏與眾不同了?”兩人在內心咆哮,卻並不敢說出來。海出雲也是觸電般收回了手,像是要極力擺脫與眾不同。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將兩人從尷尬中解救出來。
打開門,卻是竹月帶著一名女子站在門外。
女子模樣端正,五官秀美,一身輕紗似的舞裙,若隱若現出白嫩的肌膚。
“姑娘,歸雲樓的水悅姑娘想送姑娘一件禮物,在下便自作主張將她帶上來了。”竹月雖然想向自家少主打招呼,但見其竟然親自開門,便明白其身份應該還未公開,隻能看向正對門的呂輕語。
呂輕語自是認出了來的女子,隻是並不知她為何要送自己禮物。走到門口,她想請她進門,卻被婉拒。
“姑,姑娘,我隻是來送禮的,就不打擾姑娘的興致。”門一開,水悅便看到屋內形形色色的男子,雖然並未看清,卻也足夠她想到一些臉紅心跳的事。
這裏畢竟是流雲坊,她這樣一個女子,能在這裏隨意走動,又能決定她的勝出,她已經直接把她當成那些口傳耳聞中的‘雲月公子’。
“興致?這地方還能有什麼興致?”呂輕語並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不甚滿意的反問。但是在她要回答之前,她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屋內。
“姑,姑娘!”水悅驀然被她扯進屋內,看到一屋子男子,雖然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畫麵,卻也讓她不知該往哪放眼。
她雖然在花樓裏做事,但一向是一對一見客,哪裏見過這麼大陣仗?
“娘親,你嚇到這位姐姐了。”呂小魚之前見她與月驚蟄兩人說悄悄話,並未打擾他們。現在卻見她拉了個大姐姐進來,還一臉的驚慌,他不得不出聲提醒她。
“嗬嗬,對不起,你別害怕,我不過是有點問題想問你。”這才發現其一臉窘迫,呂輕語放開她傻笑。
水悅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將另一手的東西捧在她麵前。“姑娘請先收下水悅的謝禮。”
看著那顏色鮮豔溫暖的東西,呂輕語好奇的接了過去。“這是什麼?”
水悅見她收下,臉上也出現了笑容。“我師父告訴我,這叫海螺,也是東聖國特產的東西。你將它放在耳邊,聽聽看。”
呂輕語眼裏亮了亮,按照她說的將其放在耳邊。剛開始什麼聲音也沒有,等她仔細聽去,卻像聽到水悅表演時所聽到的海浪聲。
“你演奏時的聲音,就是這裏麵的聲音嗎?”對於這麼個小東西,竟然能發出那樣震撼的聲音,她感到不可思議。
然而水悅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可能!這海螺裏的聲音,除了放在耳邊能聽到,是沒辦法傳出來的。水悅見姑娘喜歡水悅的表演,所以才想將它送給姑娘。”
“這倒是謝謝了,我很喜歡。”將海螺遞給一臉好奇的呂小魚,呂輕語拉她在榻上坐下。“來來來,幫我解答個問題。”
剛說完,她卻並未說問題,隻是向月驚蟄與海出雲叫道:“小雲小月過來伺候著。”
她這一出口,兩人直接一個哆嗦。除了還在鬱悶不已的雲月公子,以及被震撼的花百曉,紫雲等人再次憋笑。兩小孩卻因那從未見過的海螺,而自動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