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近的距離,張榮光自然聽的到,當即老臉一紅:“我不跑快點誰拉你上樹啊……再說我跑的時候還不是提醒了你們的……”他越說越沒底氣,聲音也變小了。不過他又馬上咳嗽了兩聲說到處找找周文,看找不找得到。
大約一個小時後,這兩個人按先前所說的又回到這兒碰麵,結果仍是一無所獲,這讓兩個人很失望。消極了一通,這兩個人又往山下走,企圖能看見阿文的蹤影,要麼是喘氣的,要麼就是……冰冷的……
走了不久,就看見了人影,這讓兩個人大喜,不過待得看清楚之後才發現是兩道人影,雖然還是麵露喜色,但心中不免的哀歎了一聲。
“小李,小剛他怎麼樣了?”張榮光看著那個被背在李浩身上的有氣無力的年輕人擔憂的說道。
“沒啥,就是腿被石頭砸斷了,這小子運氣好,被洪水衝走後胡亂抓住了一棵樹,最後抱著樹才沒有被衝到山下去。反正活著就好。”李浩微喘著氣,平靜的說道,心裏總算鬆了口氣,“咦?阿文呢?”他掃視了對麵一眼卻發現還是兩個人,便脫口而出,之後便是眉頭緊皺。
“我們……沒找到,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是死是活……”大胡子顯得有些沉重。一旁的耿傑卻是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
沉默,這個時刻,這三個都沉默了,那李浩背上的李剛微張著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隻是眨了眨眼,但是那眼神仿佛在思緒回憶著什麼,在他慌亂逃跑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周文矯健的身姿朝著另一方向逃跑了。
“我想,”李浩打破了沉默,“阿文平時雖然看上去少言寡語,但是他是一個冷靜、穩重的人,我相信,麵對這種狀況,他肯定能自己解決,他應該沒事!”他重重點了點頭,肯定的說。
聽的他這麼說,張榮光兩人也像是得到了鼓舞,心境突然好轉,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幾人在這裏沒有逗留下去,略作歇息停頓便輪流背著腿斷了的李剛下山會鎮了。
此時大雨基本停歇,微風撫著這座山頭,濃厚的烏雲也逐漸的散去,雲層也開始變薄,隱約能夠看見日落的黃暈的陽光。這座山的半山腰處,一片寬闊的空地後方一座老舊的木屋龜縮在一片陰影之中,而在那木屋後麵是濃鬱陰森的灌木及竹林,草木晃動,婆娑作響,隱約間有一道人影佇立,頃刻間又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輕飄悅耳的聲音輕輕回蕩。
“但願你們沒事吧……”
……
詭異的暴風雨終於過去了,一片樹林裏,周文自一顆大樹上跳下,稍微整理了濕透的衣衫,尋著路準備回鎮。
此時烏雲散去,斜暉點點映在山頭,周文在一片原野上辟路,這片地帶位於馬山鎮外,雜草叢生,野草大都是齊腰之高。
“不知道李叔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之前光顧著逃命,也沒留意他們的去向,唉……”周文使劍劈砍著野草,一邊走一邊嘀咕。之前還好跑得快,從一塊大石上跳到了大樹上,不然他都不知道躺那兒去了。說起來,還是那法決確有好處,增強魄力,提高了身軀的敏捷度,而且這還是周文偶爾想起來練了兩下大須彌拳的好處,看來,以後要勤加練習了,雖然就那麼幾招,作用還是巨大的。周文暗暗想到。
就在這時,遠處隱隱出現一道人影,那人影鬼鬼祟祟,背上還扛著什麼東西。這道人影出現立即讓周文警覺起來,他立刻隱藏了起來,如此高的野草隱藏起來十分方便,周文便趁機悄悄潛伏過去,想要弄清那道人影究竟是誰,他意欲何為。
周文接近後,發現那人竟是一身店小二的服裝,那服裝上麵竟然有著馬山客棧獨有的標誌——馬山客棧店門和一匹仰天長嘶的馬。這人喚作洋子,是客棧三兄弟的老大。周文曾與他有著幾麵之緣——下館子時碰過麵。
“洋子?他鬼鬼祟祟來這裏幹什麼?”周文一頭霧水。
“那是……狗?死了的?”等洋子將那扛著的布袋打開將一條死去的狗倒出來後,周文心裏疑惑愈深,“他埋一條狗為何要這麼小心,怕被人看見了似的,而且還是在這人跡罕至的野外?實在可疑……”
洋子把那條死去的狗偷偷掩埋後環顧了下四周便悄悄離去了。
良久,估計洋子已經遠離此地後,周文才顯露出來,摸索到洋子掩埋死狗之地,他站在一旁若有所思。隨後,他便循著洋子離開的路線跟了上去。
……
馬山客棧二樓的一個房間。
“唔……”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年自床上起身伸著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這是什麼地方?”顧生環顧房間,感到十分陌生。他一臉的疑惑,“我記得我在書房的時候被父親給喚去了……怎麼一覺醒來我就到其他地方了?奇怪,我怎麼睡著的?”
突然,就在顧生心中困惑的時候,他體內傳來了一種莫名的強烈的波動。那波動散發出來,使顧生周遭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
“怎麼回事?!”顧生大驚,渾身虛汗直冒,他立即翻坐起身,屏氣凝神,雙手結印於小腹。
不多時,顧生長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睜眼,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一絲金光閃過。
“奇怪,體內的大須彌經怎會有異動?師父說的話應驗了?”顧生眉頭皺起,八年前,顧生的師父將此法決傳授於他時曾說過,此法決乃是殘卷,修煉時可能會出現異常。
“不對,這法決我修煉了八年都沒出現異常,如今怎會突顯變故?師父還說過,同源法決相吸,我從體內法決的波動中感受到了一絲急切,難道……此處有大須彌經殘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