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罰(下)(2 / 2)

衛一清似乎並沒有打算計較陸遙沒有跪直身體,隻是說:“加二十”,罰的是陸遙受罰時暈了過去。

墨琪再次下鞭時,陸遙雙手直接掙到了地上,最後五六十鞭基本上是趴在地上挨的,已經不需要緊緊地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了,因為,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一絲力氣喊出聲來了。

當一百二十鞭罰完了,大師兄向墨琪扔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藍色的瓶子,也不多說什麼。墨琪接過瓶子將瓶子中的藥水倒出來,擦到陸遙身上,一直往外滲的血水被止住了。這是止血的良藥,但是這種藥是不會消腫止痛,反而還會刺激傷口更痛。幸好這時疼痛已經達到極限的陸遙已經不能再對藥水的疼痛作出反應。

陸遙伏在地上偷偷地大口地喘著氣,動作不敢太過明顯。衛一清隻是安靜的等著,沒有顯出半點的不耐煩。大師兄能給自己休息的時間已經是很仁慈了,陸遙不敢讓大師兄久等,慢慢緩和了自己的呼吸,掙紮著跪了起來,可是,腰確實已經是直不起來了,使勁往上挺了挺,還是沒有成功地跪直了身子,基本上是跪坐在地上了。

衛一清皺了皺眉,陸遙習武隻有半年,但是體力也不應該如此不濟,看來該在功夫上下點工夫了。衛一清深吸了口氣,盡量無視陸遙那不規範的跪姿,平靜地說,“還有呢,今天庭院中的事,是怎麼會事?”

陸遙輕咽了口唾液,將園中所發生的事,包括自己在就知道大師兄會追究打架之事,想先罰了小飛小海他們,好使他們免除大師兄責罰,一一說了出來。

衛一清聽後,心中好不無奈,你倒是關心師弟,弄得我好像整天在虐待你們似的。旁邊墨琪看到衛一清的表情,暗自一笑,給了衛一清一個“可不是嗎”的表情。衛一清兀自搖了搖頭道,“這兄弟鬩牆的大罪,豈是你隨便可以說的?用著等罪名來嚇唬人,虧你想的出來,你把我酒遙門的門規當做什麼?”

陸遙急忙垂首應道,“是,是小弟的錯。”

“掌嘴二十”

陸遙聞言,立刻掄起了手,向臉上招呼過去。牽扯到身上有些結餷的傷口,疼痛喧囂地更加厲害,手上也不敢失了半分力氣,幾下下去,臉就火辣辣的。別人打的時候,隻要忍著疼就好,這自己掌嘴,不但要忍著疼還要下得去手,每一下下來,陸遙都在幻想著,這打得不是自己,好像幻想多了,打得就真不是自己了!打完後,血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而兩腮已經腫的像兩隻金魚的眼,還泛著血絲。

等陸遙打完了,衛一清道,“你意圖欺瞞兄長的帳怎麼算?”

陸遙聽言猛得一抬頭,仿佛確定方才的話是大師兄說的般的,又伏下身子,沒有說話。他不是想抗刑,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理智和情感永遠都是兩碼事,即使知道自己再該罰,也無法抗衡自己想逃避疼痛的心理。再罰下去,今天自己的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就在路遙心中千回百轉之時,隻衛一清說了句,“今天就到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