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開朗的天晴,很快就把大尾巴狼偷襲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她知道,有了龍天皓的保護,她暫時就安全了。

本身,她穿越到這異世,就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即便是處處針對她想要挖坑埋了她的大尾巴狼,也不可能查出分毫。

想到這,天晴就放心大膽該吃吃該睡睡的過了半個月的日子,連胳膊上的鐵鏈,都不覺得刺眼和冰涼了。

守著營帳的侍衛,看著這丫頭一副純良無害,又安分守己的樣子,心中也有了憐惜,偶爾也會和天晴說上幾句話,這也讓天晴獲得了一些關於這異世的信息。

現在是楚南王二十王,在這塊廣袤的大陸上,又四個國家毗鄰,東有大楚,西有西涼,南有幻月,北有北蒙。四國之中,除了北蒙因地勢拙劣,物產稀少而國力稍遜之外,其他三國也算是鼎力之局,互相牽製。但是北蒙蠻夷,胡服騎射,凶烈狠厲,即便十五年前被龍雲天打的俯首稱臣之外,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放下狼子野心。

這次邊境戰亂,就是北蒙要撕毀條約,重新覬覦大楚富足物產的結果。

天晴默默的歎了口氣,估計這北蒙,恰是聽說了龍雲天患上頭痛惡疾,才敢如此挑釁大楚。

這一仗,已經從秋收打到了寒冬。足足四個月整了,逼近年關,將士們心裏也開始思念家人,動了過團圓年的心思。

是啊,刀劍無情,說不準哪個不小心,人頭便落了地,做了刀下的亡魂,留下了空悲切的妻女。

天晴也是個兵,也深深的體會過那種思念之痛。隻不過,她在現代,隻有師父可以思念。

她沒有和龍天皓撒謊,她的確是個孤兒,也的確是師傅收留了她,帶她進了部隊。

隻不過,她沒有瘋,也記起了,是在墓中,那個大尾巴狼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她才被穿越到他床上的。

娘希匹,老娘都沒有算你非禮的賬,竟然被大尾巴狼先反咬了一口,無賴她爬他的床?

切!賞他個世紀大白眼。

不過要是能爬一次男神的床,她倒也值了!想著想著,眼角變掛上了賊兮兮的色彩。

“姑娘,吃飯了。”

送飯的士兵大踏步的走進了營帳,臉上蕩漾著笑意,盡量在控製自己的情緒,卻總也掩飾不住,眼角的流光溢彩。

天晴看著麻溜的把飯菜放到天晴麵前的士兵,笑嘻嘻的眯起眼睛,猶如彎彎的月亮,閃著通透和璀璨。

“大哥,你今天為何如此高興?見到銀子啦。”天晴笑嘻嘻的拿起碗筷,一邊往嘴裏塞飯,一邊問道。

士兵隻顧嘿嘿嘿嘿的傻笑,卻不答天晴的話。

能讓男人如此開心的,無非是,錢,權,色。既然問了一句錢,不是;那就是權,按說要是升了官,也就不會來親自給她送飯了,所以應該也不是權,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字:色。

難道是軍妓到了?

天晴鼓了鼓塞滿的腮幫子,也跟著嘿嘿的笑了兩聲。

送飯的士兵,看著天晴嘿嘿的笑了,有點好奇,隨即也跟著嘿嘿的傻笑起來,然後,又撓了撓頭。黝黑的臉,卻爬上了紅暈。

“傻笑什麼呢?”龍天皓剛到賬營門口,就看到天晴鼓著腮幫子傻笑,心下好奇,便掀了營帳進去。

天晴一見龍天皓,立馬放下碗筷,跪地就要行禮,可惜滿嘴的食物,一個不順氣,給嗆了去,這把天晴給憋的,滿臉通紅!

天晴心裏一陣鬱悶,堂堂一個兵王,要是因為吃飯給嗆死了,她還有臉去見閻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