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龍雲天暗叫一聲不好,口鼻中的鮮血依然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龍雲天想用內力查探一下,沒想到,一動內力,頭就像炸裂一般劇痛,而且感覺失血的速度更快。很快,龍雲天連呼叫都沒來得及,就陷入了昏迷。
隱入暗處的影,看到龍雲天的臉色愈加蒼白,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主子的頭疾發作了!
這可如何是好?
這麼多年來,主子一直不曾犯過,之前的犯病,隻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而已。為何今日,竟然三竅出血?
影迅速的躥到龍雲天的床位,點了龍雲天的穴道,試圖為他止血,可是奇怪的是,往日頗為見效的點穴法竟然一點也不管用。
砰-------
帳門被小暴怒的天晴狠狠的踢開,這個死大尾巴狼,欺負完了人就想走?剛才那一石子根本不解氣,於是在河邊又撿了塊更大的石頭,氣呼呼的來找龍雲天算賬。
誰?影的反應極快,天晴剛剛跨進營帳,影的彎刀,便已經架在了天晴的脖子上。
天晴一驚,猛地向後一退,同時手上的石頭也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影。
影轉身一躲,隻聽砰,嘩啦,那塊巨大的石頭已經將龍雲天的書桌上的東西,砸了個稀碎。
我的個姑奶奶,您拎著這麼大的石頭,闖進王爺的營帳,想幹啥?想幹啥?
影看清是天晴後,收起了彎刀,一臉苦逼的問道:“姑娘你這是幹嘛?”
天晴見對方停止了攻擊,便怒氣衝衝的說道,”龍雲天那個大尾巴狼呢?老娘要和他算賬!“話音未落,用力推開影的阻撓,三步並作兩步,奔到龍雲天的床前,一把薅起龍雲天的衣領,怒吼道:“你個大尾巴狼,少給我裝蒜!”
噗---------
此時的龍雲天哪裏還禁得起這樣強烈的晃動,臉色蒼白,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天晴的臉上。
你大----------
那個爺字還沒出口,天晴就發現了龍雲天的不對勁,嚇得手趕緊一鬆,把龍雲天又推回了床上。
“那個,那個你家主子,不是,不是我,我害的。”
天晴也是嚇了一跳,剛才那個厚顏不恥的衣冠禽獸,怎麼短短幾分鍾就七竅流血了?
影抬頭望著天晴,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這個囂張又膽怯的紙老虎,不對,母老虎,恩,母老虎,並不說話,就那麼由著自己淡淡的望著天晴。
天晴被盯的發麻,一瞬間恍惚樂起來,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看著已經別過頭去的影,梗著脖子吼道“看什麼看,看的你眼睛拔不出來!我沒有害你家王爺,不信的話,讓將軍定奪。”天晴隻能在這個時候,搬出自己的鎮腳大佛龍天皓,以保自己的小命。
影回過頭,苦澀的笑了笑,輕聲說,“來跟我家王爺告個別吧,王爺十五年前因為痛失王妃和世子,一夜之間便昏迷不醒。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醒後便換上了此惡疾,一直靠藥物維持,如今不知道怎的,頭疾加重,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垂眸,幾滴眼淚,從影的臉龐滑落,掉在地上,一地心碎。
天晴傻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難道--------
天晴的心,開始絞痛,就如同她在九王墓中那番痛苦一樣,泛著心酸,帶著苦澀。怎麼可能?大尾巴狼還有這樣的經曆?痛失愛妃,再喪掉愛子,又患上惡疾,這--------
影的餘光,掃向失控中的天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主子,我拿我的性命和幻術擔保,主母絕對沒有謀害您的心思。方才他想起主母上次在營帳中識得藥劑,不如賭上一把,讓主母一起來救您。
傻傻的天晴呆立在床邊,雙手抱胸,像一隻無依無靠又懵懂的小貓。
驀地,天晴回過神來,抓住影的雙肩,使勁的晃動,怒吼道“他的藥呢?軍醫呢?你一個大男人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點找人救他?要看他眼睜睜的死掉嗎?還告別,告你奶奶的頭,隻要沒死透,就有希望救!不拋棄,不放棄,懂不懂?”
說罷,就要往外衝去尋找軍醫,卻被影一把抓住。
“天晴姑娘,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