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一愣。
這姑娘,似不似傻?紅柳姑娘有什麼罪你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你跑了,人家才被抓的?
“回姑娘,紅柳私自放跑了一個人。”侍衛回到。
“放跑了誰?”
侍衛的臉黑的都快滴水了,心裏暗暗叫苦:你說放跑了誰?
“呃,昨日姑娘出了營--------”侍衛抖著腿,但是還是說了實話。
“我是出了營。”天晴斬釘截鐵的回答。
“呃------是紅柳-------------”
“什麼是紅柳?”天晴冷哼一聲,打斷了侍衛的話。
”這-------王爺-----”侍衛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咬著牙把王爺搬了出來。
“王爺什麼?昨晚,本姑娘悶得慌,拿的是王爺的令牌,出去溜達了一圈,晨曉十分回來的,有問題?而且何人看到紅柳姑娘放我出去的?守衛的士兵,你們是瞎了嗎?”
天晴已是氣急,按捺不住,指著侍衛的鼻子一通痛罵。
“紅柳本就服侍與我,我與她在夥房說了幾句話,就成了紅柳私自放我出營?那守衛不也看到我出營的?守衛的士兵是不是一並要處死?”
一番話,嚇得昨夜守衛的士兵,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大楚的軍營講的是道理,不是你們隨便胡說一通,迷惑了王爺,就可以達到目的,禍亂軍營。軍奴怎麼了?軍奴軍妓就不是人?你們給我瞪大眼睛看看,現在跪在你們麵前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條性命!你們行軍打仗為了什麼?為了保護大楚河山安定穩健,為了保護你們的家人能夠安定平安。你們的家人是人,軍奴軍妓就不是人?倘若今時今日,跪在你們麵前的,是你們的妻子女兒,你們是否也會如此冷眼旁觀,陷他人於不義?大楚子民,個個有情有義,現在為何將眾矢之的對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們在前方行軍打仗,軍奴在後方為你們保證衣食需求,軍妓為你們提供發泄的渠道。你們之間都是平等的,為何不能彼此尊重對方?為何要作踐別人?”
天晴怒了,眼睛赤紅!這該死的封建社會!
眾人被天晴說的,都悄悄抹起了眼淚。一時間,四周鴉雀無聲。
“這是怎麼了?”龍雲天在一旁看夠了,這才度著步子,走了過來。
眾人趕緊下跪。龍雲天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起來,轉身望著還在憤怒不已的小野貓,嘴角勾起了笑意。
這蠢女人!
“為何還不行刑?”龍雲天慵懶的問道。
這----------
天晴傻了,這犢子敢情是來拆台的?
侍衛嚇得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哆嗦著不知如何是好。天哪,誰能告訴他,現在該怎麼做?
天晴此時卻趕忙靠了過來,偎在龍雲天的懷裏說道:“他們草菅人命,我沒讓他們得逞,”
”哦?誰給你的膽子阻撓軍中之事?”龍雲天負手而立,將天晴推出懷抱。
天晴的智商此時又不靠譜的下線了。看著龍雲天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來氣,一惱,轉身就跑到紅柳的身邊,叉著腰吼道:“誰給我的膽子?是正義給的膽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草菅人命。他們說紅柳私自放我出營,紅柳就是一個夥房的丫頭,有什麼本事放我出營?再有了,現在我人在這裏,好好的,為何要降罪於紅柳?她是我在軍中的小姐妹,我們都是無依無靠之人,彼此說說話怎麼了?王爺為何要行欲加之罪?”
龍雲天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以為你是誰?”
“我,我,我是未來的王妃!”天晴自己說完,下巴都給自己驚掉了。天哪,她到底說了什麼?
完蛋,一碰到龍雲天,她就智商餘額不足,直逼智障。
龍雲天勾了勾嘴角,淡淡的說:“既然王妃體恤人情,那就按王妃說的,放了紅柳。人與人之間要相互尊重。”言罷,甩身離開,留下一抹風清月白。
什麼,大尾巴狼剛才都聽到了?那他,剛才還拉著個驢臉……
不容天晴多想,一個戲虐的聲音傳來,“王妃,快回營帳侍寢!”
眾人石化,天晴也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