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奇瘋了。
得知天晴被大楚作為籌碼換取了龍天皓,蒙太奇就瘋了,再也坐不住,不顧眾將領的反抗,潛回了北蒙。蒙太軒那樣的畜生,天晴落在他的手裏,隻會生不如死。他怎能舍得天晴受一點苦?趁著夜色,蒙太奇不顧自己的傷口還在淌血,就和赤焰分別帶一隊人馬去尋天晴。他負責引開蒙太軒,而赤焰負責營救天晴。果不其然,在守衛士兵看到他的那一刻,立馬就與他拚殺起來,而後,蒙太軒便匆匆趕來,加入了這場混戰。
而身在大楚的龍雲天麵上雖波瀾不驚,內心卻已驚濤駭浪。今日,蒙太軒看天晴的眼神,抽在天晴身上的那一鞭,都生生的刻進了龍雲天的骨血裏,痛,早已埋進四肢百骸。
龍雲天無法忘記,天晴那倔強的眼神和那悲壯的小身影。
她,也曾期盼他會救她的吧?可是,他沒有,當時的情況,若是他顯露出對天晴的一分關心,就會被他人抓住他的軟肋。
砰!一拳砸在了賬營的案幾上。
“你忘了青兒嗎?”此時,國師剛剛邁進營帳,看到的便是龍雲天這副模樣,嚴厲的斥責道。
是啊,他的青兒,他固執的守候了十五年的青兒,馬上就要回來了,為何他還要惦記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呢?此時此刻的如何對得起那個為他懷胎因他而被害的青兒呢?
龍雲天窄了窄狹長的眸子,拿起案幾上的酒壺,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國師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咕嚕咕嚕----細索的鴿子聲傳了進來,龍雲天不著痕跡的取下信鴿上的密報,悄悄打開,隨即指尖一攆,情報便灰飛煙滅。
龍雲天再也坐不住了,他匆忙換上夜行衣,無聲無息的潛入黑夜,消失在墨色之中。
紙條上密報:“姑娘被下藥,恐遭失身之痛。”這一句話,就將龍雲天所有的顧慮和情緒都掃的無影無蹤,他忍受不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別人的身下媚眼如絲,百轉千回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又是為了什麼,他隻知道要用盡全力護住那個小女人,哪怕一次。
剛剛潛入北蒙大營,就聽到刀光劍影的聲響,龍雲天沒有理會,無聲無息的在北蒙的賬營中,仔細又焦躁的一頂一頂的搜尋著。環境越混亂,於他,就越安全。
恍然,一個黑影抱著一個被卷從一頂營帳內躥出,一直潛伏的影也從黑暗之中閃了出來,擋在了黑衣人的麵前,小聲的斥責道:“放了天晴姑娘,饒你不死。”
赤焰不應,自然也不會給影這個機會,主子是拿命來救天晴姑娘的,他怎會交給他人?也不管對方是誰,直接拔劍和影廝殺了起來。
風起劍落,影影綽綽。雖然抱著天晴,赤焰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影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是要想搶到天晴,卻是吃力幾分。
“嗯-------~~”
天晴由於藥性發作,開始瘋狂的掙紮和呢喃,赤焰一個不穩,差點被影鑽了空子,吃上一劍。赤焰知道北蒙這合歡散的藥性猛烈,不敢再耽擱,轉身欲避站而逃,不料龍雲天出現,幾下就扭轉了局麵,將天晴搶了過來,飛奔而去。
赤焰立即飛身追龍雲天,卻在幾步之後停了下來,此時蒙太軒正用劍第這蒙太奇的喉嚨,欲斬蒙太奇。赤焰顧不得再追龍雲天,翻身一腳踹在蒙太軒的身上,拖起蒙太奇,消失在夜幕之下。
本已受到重傷的蒙太奇,在過度的拚殺之後,身體已達到極限,喚了幾聲天晴後,便昏了過去,胸前還汩汩的流著鮮血。
赤焰歎了一口氣,直心疼自己的主子,待到僻靜之處,連忙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簡單的包紮了幾下,向著藏身的地方而去。
此時的天晴卻是被合歡撒折磨的雙目赤紅,也不顧錦被從身上散落,直扒著龍雲天不鬆手,口中不斷的呢喃:“玉槨,玉槨~”
該死的女人,玉槨是誰?是哪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