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晴才逼著翠花從暗處出來,店小二一見天晴,轉身就要逃向馬車。天晴踮起腳尖,踢起一塊小石子,直直的砸向店小二。石頭擊中了膝蓋,店小二再一次摔在地上。
店小二顧不上身上的土和沙,十分惶恐的看著天晴,他不敢相信,天晴竟然把功夫掩藏的這麼好。
“店小二,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玉公子?倘若今天你不說實話,你老婆的命就會和玉公子一樣,消---失----了。”天晴的眼中閃著濃濃的怒火,匕首又逼近了翠花的脖子幾分。
“姑娘不要啊,姑娘不要啊!”店小二一看自己老婆的脖子出現了血痕,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給天晴磕頭,求天晴放了他家婆娘。“姑娘,求求你放了我家婆娘吧,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哇。我也是被人脅迫,才會做下這等混事。求姑娘饒命,秋姑娘饒命啊!”
天晴的眼裏殺氣又濃了幾分,問道:“玉公子現在哪裏?又是誰讓你幹的?”
店小二哪裏見過如此殺氣十足的天晴,哆嗦著往後退去,“姑娘饒命,玉公子被一個紅衣姑娘接走了,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哇,晴姑娘,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日子過得清苦,這才一時起了貪念,做了糊塗事!求姑娘饒命,求姑娘饒命。”
天晴追問:“什麼紅衣姑娘?什麼來頭?為什麼要劫走玉公子?”
店小二匍匐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用袖子抹了一把臉,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嘴巴,懇求道:“晴姑娘,我什麼都說,求晴姑娘放了我一家老小,我們今後不會出現在月城了。”
說!
天晴冷冽的聲音,伴著匕首的再次深入脖頸,猶如地獄來的修羅。
店小二這才跪直了身子,說道:“我說,我說,那紅衣姑娘,我也未曾見過真麵目,她一直戴著麵紗,從你們住進客棧那天起,就找到了我,給了我很多銀子,要我多看著您二位,有什麼動靜就到同福茶樓三樓的包間去找她。你二位一直安好無事,她也沒有追問什麼,隻讓我繼續看著。那日公子突然發病,我就按照您的吩咐趕緊去叫大夫,可是沒想到一出門,竟然碰到了城守大人,我就將城守大人迎進了屋子,而後又借給您抓藥的功夫,就去了同福茶樓,找到了紅衣女子,她看了看方子,說就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就好,確保玉公子的安全。我看她也不像是壞人,就沒敢多嘴。但是臨走的時候,她扔給我一個香囊,說裏麵是一些幫助睡眠的藥,要今天放在玉公子的餐食裏,我,我也不敢下毒害玉公子啊。晴姑娘,晴姑娘,我對天起誓,我絕對到藥店問過了,那個藥卻是安眠的藥,才敢給玉公子放進去。姑娘饒命啊,若是我不做,我一家老小,上下五口就沒命了呀,求姑娘饒命,求姑娘饒命 呐!”
城主?紅衣女子?方子?助眠的藥?
天晴冷笑了一聲,便知曉了一切,而後又問店小二,“那女人的香囊你可還有?”
“有,有!”店小二哆嗦著,渾身上下摸了麼,這才在胸前的口袋裏摸到了那個香囊。跪著向天晴挪了幾步,將香囊遞給了天晴。
天晴接過香囊一看,就更確認了心中的判斷。將早已嚇得半死的翠花往店小二懷裏一推,便朝城門飛奔而去。
店小二抱著自己婆娘,失聲痛哭,好不容才緩過勁來,望向城門的方向,天晴卻早也不見了身影。
趁著人群再次混進月城,天晴死死的攥著手裏的香囊,朝著城主府而去。
那個紅色的香囊裏麵,用小針秀了一格敏字!
城主啊城主,為了幫你女兒得到心愛的男人,你真是毫不猶豫!
眼見離城守家還有兩條巷子,天晴的小腹猛地痛起來,那種疼,像極了肌肉痙攣時的絞痛。天晴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緊緊的護住小腹。
豆大的冷汗從天晴的額上滴落,天晴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腹部,強忍著痛,朝圍觀的行人喊道:“救救我,把我送到城守家去。救救我。”
呼------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徑直抱起天晴,同時麻利的點了天晴的睡穴,天晴扛不住,昏了過去。
沒有理會眾人的指指點點,黑衣人一個閃身,就消失了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第二天清晨,天晴才轉醒過來。抬頭看看雕花的窗欞,又摸了摸厚厚的床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在那裏。
“你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