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一路在管道上走著,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去蒙太奇所說的幻月國龍寺碰碰運氣。

這古代,有什麼不能發生的呢?都說古代人迂腐,可是人家這內力,這武功,都不是蓋的。萬一真的碰到大師,給她隻條明路,她不就回去了麼?

“閃開!”

官道上傳來飛奔的馬蹄聲,和車夫開路的怒斥聲,嚇了正在想事情的天晴一大跳。雖然對這趾高氣揚的聲音很是鄙視,但天晴不想此時生事非,便很狗慫的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大道的邊上躲了躲。

馬車疾馳而過,那富麗堂皇的馬車可是一陣幽香撲鼻,轉瞬疾馳而去。

天晴聞著好聞的香味,不禁想起了一句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

咳咳咳!

尼瑪沒錯,清香過去,是不帶走一片雲彩,關鍵它留下了一路塵土,正糊了天晴一臉。

土猴一樣的天晴,默默的在心裏給自己插了三炷香。

算了,就當是偽裝了,天晴抹了抹臉上的塵土,繼續往前趕路。

走了一上午,日頭漸高。天晴的雙腳都起了血泡。天晴撓撓頭,覺得這麼走下去,估摸著兩天也到不了鄂城。眼見著前麵又是一片林子,一眼望不到頭,黑乎乎的讓人瘮得慌。可這官道上,咋就沒有個馬車順路載她一程呢?

“二當家的,前麵有個人。”一個賴利頭,向著埋伏在自己身邊的刀疤臉彙報到。

刀疤臉悄悄的把頭探出去一點,果然看到官道上一個身材削瘦的少年,正在林子邊上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走。刀疤臉又仔細的一瞧,呦嗬,這身高這體型,這眉眼,不像一個少年啊。

難不成?

刀疤臉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幾轉,吩咐旁邊的賴利頭和兄弟們繼續埋伏好,他則閃身出了林子。

天晴看了看頭頂的光,又看了看眼下這片林子,估計這片林子不小,貿然走進去,眼下這管道上有沒有人作伴,恐怕遇上壞人,自己眼下又有身孕,切不可莽撞行事。

可是不走,萬一影追來了怎麼辦?眼下的時間,影應該安排好了赤焰,若是他追來,自己該如何麵對呢?

走還是 不走?

正當天晴還在糾結這事的時候,忽然官道上走來了一個男人。

天晴悄悄的往邊上躲了躲,與這個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便於逃吧,又便於她出手攻擊。

刀疤臉佯裝沒有看到天晴的動作,繼續盯著日頭往前走,走過天晴身邊時,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趕路而去。天晴沒有說話,默默地跟了上去。

就在刀疤臉路過天晴的時候,天晴一驚敏銳的從刀疤臉的神身形。麵容及右手的姿勢,猜到此人並非善類。刀疤臉雖然已經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是眼裏那一抹狠厲和精光卻是逃不過天晴的眼睛。況且此人身形雖然不是很高大,但是走路及站立的姿勢非常挺拔,必是習武多年之人,再加上右手雖然未著任何東西,卻不自覺的微微蜷起,這是常年右手握刀的習慣。

綜合來看,這個人絕不是好人。

但是天晴還是跟了上去,有個人壯膽,也不錯。而且天晴對自己的伸手也有自信,默默的暗了暗腰上別著的匕首和袖子裏的藥粉,跟了上去。

上套了!刀疤臉惡狠狠的一笑,並未回頭,繼續往前快步疾行。小心的瞥了一眼天晴,見她還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便悄悄的打了個手勢。

埋伏在林子裏的賴利頭見到二當家的發出的信號,立馬帶著兄弟們,從樹林裏氣勢洶洶的奔騰而出,橫在大馬路上,叫囂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

天晴看著這群出來的要麼像豬要麼像猴一樣的幾個山賊,噗嗤一聲笑了,跟著喊道:“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恩?

這下賴利頭倒是一愣,這小公子,什麼來頭?

刀疤臉也是一愣。

“各位綠林好漢,再下天地人,給各位同道中人有禮了。”天晴嘿嘿的一笑,向著各位山賊豪氣的拜了一拜。“來來來,各位兄弟不容易,大冷天的,混口飯吃辛苦哇。來來來,每人一錠銀子。”說著天晴就把自己的小包袱往地上一扔,主動打開包袱,取出裏麵所有的銀兩,十分豪氣的分給眾人。

賴利頭看著沉甸甸的銀子,都傻了。這尼瑪什麼情況?專業劫道十幾年,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眼神不由的望向刀疤臉,似乎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