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就著天晴抓住他胳膊的勢頭,一個回身就把天晴箍在了懷裏,偷偷的咬了天晴的耳根一下,萌兮兮的說道:“娘子好香。”
天晴強忍著心裏的不適,佯裝嬌嗔的推了大當家的一把,又砸了一通粉拳,氣呼呼的說道:“聽見了沒?”
大當家的已經把天晴死死的箍在懷裏,也不怕她使什麼壞招,索性也不裝醉了,挑了挑眉,邪裏邪氣的說:“娘子,什麼狗屁三觀,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到床上闖關去可好?”
天晴低頭垂眉,做害羞狀,心裏暗罵,果然是裝醉。
突然天晴的手向右腿摸去,大當家的一看,便知道這姑娘要耍滑頭了,立刻伸出大掌,一把鉗製住了天晴的右手掌,低沉的聲音抑製著憤怒:“你幹什麼?”
可是話還沒說完,天晴的左手迅速的從左袖子裏掏出一塊瓷器的碎片,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稍微用了點力,就流出了血。
天晴挑眉,純良無害的笑了笑:“這叫聲東擊西。”
大當家的隨即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死個女人,我會傷心麼?今日他們說與你的惡魔曆史,這麼快就忘了?”
天晴倒也不惱,頑皮的笑了笑:“大當家的,我一個人懷著孕被夫君拋棄,隻身出來就為了尋口飯吃活下去,既然被識破了偽裝,請到了山寨上,承蒙大當家的關愛,選我做暖床,我倒也認了。畢竟大當家的長得翩翩公子模樣,一表人才,在這山寨,隻要大當家的罩著我,有吃有喝有什麼不好?我天晴不就是想找個溫暖安定的窩麼?可是我也是有原則的人,要讓我心服口服,我便死心塌地。大當家的,死一個女人,你當然會不在意,但是你一定會在意死了一個有趣的女人。還是大當家的,不敢和你個女人過招,怕失了麵子?”
言罷,又用了用力,勃頸處的血湧的更加駭人。
呦嗬,不僅是個醋壇子,還是個小辣椒。
一瞬間,大當家的倒是來了興致。索性做到了一邊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也罷,那你便說說看,你的三關是什麼?”
天晴莞爾一笑,卻不放下手中的刀片。作為兵王的天晴知道,她這一放手,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保命散。哪怕隻有一刻鍾,也是必須要頂住的。
“好,第一關,作為大當家的,安排寨子裏大大小小的事務,一定要有足夠用的腦子,這樣我日後才不會跟一個短命股。我且問你,兩軍對壘,一方人多,另一方人雖少卻是鉤稽相聯的鐵騎軍,如果是人多的一方,這個仗該怎麼大?”
鉤稽相聯的鐵騎軍和人數多但卻弱的一方對壘,這個仗該怎麼打?
大當家的略微沉思了一會,笑了笑說道:“鉤稽相聯,雖有橫掃千軍之勢,但是行動也相對不便,隻要用箭羽或者火攻,他們一個逃不開,就會串聯大片,不攻自破。”
天晴的眼睛明顯一亮,這個寨主,還有點能耐。
大當家的怎麼會錯過天晴眼中那份驚訝和崇拜?內心裏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有趣,罷了,她若想玩,就陪著她玩,一會在床上,看他怎麼折騰她!孩子,也別想要!他能乖乖的去給別人養雜種?
天晴笑了,右手給大當家的伸了一個大拇指,崇拜的說道:“相公真厲害。這下我不用擔心日後沒有飯票了。相公且聽第二關。”
大當家的有點恍惚,眼前這個女子就和紅柳一樣,叫人看不透,看上去對自己崇拜的真誠,可是下手卻是極狠,即便是自己,也生生了放了血。他必須要小心才是。
“相公,你聽第二關。是個字謎,看看相公是不是也是個才子呢。千人不是千,人字在兩邊,女也不是女,倒被鬼來纏。”
大當家的聽完,邪氣的一笑,抽出袖子裏的折扇,“嘩”的一聲打開,搖著扇子,笑道“魏。魏國的魏。”
天晴的而兩個眼睛登時就直了,尼瑪太丟臉了,當初她猜這個字謎可是猜了一天,尼瑪這古人一下子就給猜出來了?
大當家的似乎很受用天晴這種又驚又傻的表情,一揚手,將扇子扔在桌子上,說道:“娘子,第三關若是過了,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本寨主,即便你有了。。。。”邪魅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手指卻指向了天晴的小腹。
媽的,還真是禽獸 ,竟然真的連孕婦也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