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天晴便醒了。於是第一件事便是。。。。。
衝到樓下問清了紅柳的房間號然後劈裏啪啦的拍門,待紅柳開門之際便一個閃身鑽進屋子裏,手腳並用的爬上床,然後八爪魚一樣的牢牢占據了紅柳的被窩。
這動作,行雲流水,無比流暢,一氣嗬成…..
紅柳就這麼看著天晴,眼裏還有點懵噔。
“紅柳,昨晚有流氓差點非禮我,你沒保護好我,你要為我負責!”天晴的爪子死死的扒住被子,半蒙在臉上,一抽一抽的哭著。
紅柳就這麼抱著胸,站在門口瞅著天晴,也不說話。
不,確切的是,紅柳還沒反應過來,天晴這一大早上抽的什麼風。
“怎麼,你不心疼我啊,我差點被人非禮了!啊----紅柳你不疼我了,你不愛我了,你不對我負責了!”天晴見紅柳不為所動,索性抓著被子嚎了起來。
紅柳拍了拍腦袋,這才明白天晴的話,不疾不徐的走過去,點著天晴的鼻子說道:“你倒是流兩滴淚啊,連個眼淚也不掉,嚎給誰看呢?”
天晴這才反應過來,嘿嘿一笑,使勁擰了自己兩下,試圖弄點淚水,可是除了疼的呲牙咧嘴之外,沒有半分淚水。
“裝,還接著裝!就你,沒胸沒屁股,誰會非禮你啊?要非禮也是非禮我啊!”紅柳嗤了一聲,揚了揚手裏的帕子,“風騷”的扭了下臀。
這下,輪到天晴驚訝了。
我去,這還是那個在大楚軍營裏,那個盈盈弱弱的女子嗎?怎麼變得這麼流裏流氣的?
“看什麼看,還不都是跟你學的!你不說什麼苦,什麼洋,剩下什麼是流氓嘛。還不都是你教的?”紅柳看著天晴長得嘴巴能塞進一顆雞蛋了,順勢有些臉紅。
“什麼什麼苦,那是陸軍苦,空軍洋,剩下海軍是流氓!”天晴不甘心的糾正道。
“對呀,你不就是那個流氓一派的嗎?你個大流氓,天天非禮我,還指望我能正經到哪裏去?”紅柳似乎給自己找到了足夠的理由,語氣也傲慢了三分。
好吧,我去,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就隨口說了那麼一次,自己是海軍陸戰隊的,沒想到這紅柳沒記住她是陸戰隊的,倒記住她是流氓派得了。
真是應了一句話,蒼天饒過誰?
“好紅柳,我不流氓了,你快上來陪我一起睡。”天晴歪著個腦袋,一臉純良無害。
紅柳扁了扁嘴巴,哼,騙傻子呢?就那個表情,她也知道天晴沒安什麼好心,不過還是心疼天晴,便上了床鑽進了暖暖的被窩。
沒想到,天晴卻是抱著她,安安穩穩的睡著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睡飽了的天晴,風卷殘雲般的吃完紅柳叫好的午膳,就對紅柳說了一個讓雷劈的決定---------
紅柳,咱們現在出發去下一座城吧?
紅柳一頭黑線,這姑奶奶怎麼說一出是一出啊。
她可不知道,天晴當兵的出身,那說幹就幹….咳咳,不是那個說幹就幹,不要想歪啊!應該這麼說,是說行動就行動!
於是,在紅柳抗議了半天卻依然無效的情況下,天晴拖著紅柳啟程趕往了下一座城,姑蘇。
姑蘇,這個名字,是不是一如玉槨夢裏的姑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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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信鴿落到了坐在沙城最大的酒樓三樓的九公子的臂上,九公子輕輕一點,鴿子便吐出了一個錫紙包裹的小條:“年關至,宮宴,速歸。”
是啊,還有三天就過年了,難怪宮裏那個著急了。可是眼下,他卻不想走,他想跟著她,就那麼遠遠的看著她。
早上她那一番撒潑打諢的表演,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沒想到,這個蠢女人,原來還有這樣有趣的一麵。還流氓?紅柳跟著她,也真算是受罪了……
歎了一口氣,望著遠處背著小包袱匆匆趕路的那一小隻,嘴角不自覺的勾了笑。
天晴,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遠處的天晴,可沒心思管這些,拖死狗般的拖著不願離開的紅柳,向著馬車租賃的地方走去。直到交了銀子,把紅柳連拖帶拽的塞進馬車,天晴的心才算稍稍安穩了下。
“天晴,你是不是傻,旁邊的馬車又軟又舒服,你非得雇這輛又破又舊的馬車。也省不了幾個錢。”本身離開沙城,紅柳就心有不甘,眼下又坐了輛破馬車,紅柳隻好拿這個來找茬了。
“好啦好啦姑奶奶,委屈你了。你麼看見這趕車的老伯和這破舊的馬車,在這冰天雪地裏等生計,定是家裏不好過,但凡家裏過的去的,誰會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受這份罪?我們坐他的馬車,多少能補貼一些。將就將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