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同心麵的鋪子前,九公子十分熟絡的和店老板打了聲招呼。店老板個子不高,圓圓的臉上,永遠都掛著謙和的微笑,像彌勒佛一樣。
見到九公子來了,趕忙迎上前,笑著作揖到:“公子,您可是小半年沒來了。這大年三十來小店吃飯,真是讓我這個年過的無比開心啊。看來明年我有好彩頭樓。”
天晴看著眼前這位和善的很又把馬屁拍的這麼質樸的“彌勒佛”,心下覺得好笑的很,不由的嘟囔了一句:“一個馬屁精,一個戲精。”
哎呦?這語氣,來者不善啊!
店老板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九公子身邊的天晴,仍舊掛著一臉誠懇的微笑,打趣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一句玩笑話,讓原本很尷尬的氣氛,活躍了開來,其他正在吃飯的人,也被老板幽默風趣的談吐逗笑了。
天晴其實也想笑,可是看了看身邊戳著的這尊大佛,又想想剛才的小尷尬,瞬時又笑不出來了。隻好燦燦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聳了聳肩膀。
“老板,來碗麵。今個有什麼好的吃食,全部拿出來,過年了,我好好陪這個蠢女人過個三十。有什麼好酒好菜盡管上,今晚她買單!”
說完,還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天晴,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我去!
什麼?讓她請客?憑什麼?他打亂她的計劃,他強吻她,他威脅她,挾持她,現在到頭來他還要她請他吃飯?
這尼瑪什麼邏輯?什麼鬼?
這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又傲嬌,又臭屁,又霸道,又欺負她,憑什麼事事都要順著他?
這個什麼九公子,和那個拋棄他的臭男人一樣!
拋棄她的臭男人?
天晴的鼻子一酸,該死的,怎麼又會想到龍雲天的身上?那個該死的男人,置她生命於不顧,拿她作為人質和籌碼與敵國交換,恨不得扒她的皮,可是為什麼偏偏又想到他?
砰!
一把扇子,不輕不重的敲在了天晴的腦袋上,把半蒙的天晴,一下子敲了個更蒙。
“你帶了多少銀子?”
九公子窄了窄眼簾,語氣十分得意的問道。
恩,說實話,他最喜歡看這個蠢女人吃癟的樣子!
天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梗著脖子說道:“我沒帶錢。”
“歐,沒帶錢?那我們今晚吃什麼?”九公子浩瀚如星海的眸子,閃出一絲危險的訊號,直直的看著天晴,桃花眼秋波蕩漾,甚是勾人。
“我管你吃什麼?沒錢就不要吃。反正我沒錢。你不是和老板很熟麼?叫老板賒賬給你就好了唄。”天晴也不甘示弱,懟了回去。
“姑娘此言差矣,我老張不是小氣之人,若是平時,熟客,賒賬就賒了。可眼下是過年啊,哪有過年還有賒賬的道理?我們是做生意的,要年年有餘才對,哪能年底賒賬,多不好的兆頭啊。”
同心麵的老板這個時候拿張一張菜單走了過來,好巧不巧的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非常適時的插了句嘴,贏了的九公子一個大大的讚賞的眼神。
“我,我,我不管,我沒錢,我不餓,我不吃。他要吃,自己付錢,自己想辦法。要不然,老板,你讓他在這裏洗碗,什麼時候還夠了飯前,什麼時候放他走人。”天晴是鐵了心,不拔一毛了。
憑什麼請這個死男人吃飯?現在用的錢,可是她和影借的,還得給自己的孩子買奶粉呢!
讓她請客?做夢!
天晴的反應倒是出乎了九公子的意料,這個蠢女人,還真是倔。
不等天晴反應,九公子一把拉過天晴,裹進自己的懷裏,狠狠的吻上了天晴的唇,他,就是受不了這張小嘴在哪裏喋喋不休的說話,就是想吻她,就是吻她!
天晴心裏不禁哀嚎一片,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又強吻她!
驀的,九公子鬆開了她。
“老板,這裏有一兩銀子,隻夠一碗麵的錢,那就來一碗同心麵好了。”
九公子將從天晴前襟裏搜出來的錢,毫不介意臭不要臉的遞給了店主,還高聲的說道:“女人啊,真是的,吃碗麵而已,還非得欲擒故縱,索個吻。”而後準頭又將大臉貼向天晴,悠悠的說“下次想要直接說,這些小把戲不新鮮了。”
奧----------
人群中發出一聲了然的聲音,吃瓜群眾們立刻用白眼翻了翻天晴,原來,這麼清秀的姑娘,也心機的耍些小把戲呢。
天晴真是要氣死了,靠,智商又下線了麼?恨恨的瞪了九公子一樣,又泄憤般的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才嘴唇,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捂著臉不在說話。
“諾,你們的同心麵。”店主將一碗煮好的麵放在了二人的麵前,又給了九公子一個“什麼都懂”的眼神,笑嘻嘻的回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