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笑了笑:“我求了他許多年,現在輪到他來求我了。他這就受不了了?不!我要他把我的痛苦從頭到尾痛上一遍。”
這樣的愛情……蘇綰不由拉緊了衣服。是不是活的時間太長,導致這愛情和趣味都與眾不同了呢?
玄女道:“你也不要****的心了,時間緊迫,來說說你的事。你想問什麼?”
蘇綰道:“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下他?不叫他魂飛魄散?第二個,我的前身雪霓,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也和他一樣,是某人一時興起,隨手捏造的?如果是,那又是誰呢?”
玄女笑了笑:“你到底是敏感的,能這麼快就領悟到天父的意思。這麼說吧,這兩個問題,我都無法給你確切的回答,不過我可以給你指個方向,你可以去問那個人。如果說三界有誰能救子韶,那一定就是她。”
蘇綰皺起眉頭:“天父的意思?他和我說那些話,其實是為了逼我去找某人?”
玄女笑道:“天下間,有情的,不止你們一對,相憎的,不止我們一對。你說得沒錯啊,你和源子韶一樣,就是別人賭氣時設下的賭局。”
夠資格和天父設賭局的人,那會是誰?蘇綰的眼睛亮了亮:“你是說她?”
玄女點頭:“孺子可教。但你當雪霓時,單戀源子韶,又沒有勇氣說出來,枉送了性命,傷了她的心,她為了躲避收賭債的人,喝得酩酊大醉,至今還未醒過來呢,否則你又怎會這麼慘?我送你過去,就看你能不能喚醒她了。”
蘇綰苦笑起來,她有過好多種猜想,唯獨沒有想到,她自己也是賭局中的一員。
若幹年前,天父和地母,也是一對愛侶,不過是一對你不服氣我,我不服氣你,整日裏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甜蜜,三分之二的時間在打架比試的冤家。
以前還需要製造天地萬物,有事可做的時候,兩個人還能互相忍讓一下,隻是鬥鬥嘴,生生悶氣,一切以大事為重。可到了天地萬物都製造好了,三界一派繁榮,生機勃勃的時候,兩個人卻開始內訌了。
但他們的力量太過可怕,第一次打架,放出的法術火焰烤幹了凡間的水,兩口子嚇得趕緊住手,滅了火焰,重新從天上引來了水;第二次打架,害得撐天的二十四根柱子斷了七根,天塌了,洪水滔天,凡間萬物差點滅亡,兩口子又忙著去補天,治水,好容易才消停下來。
第三次忍不住又要動手的時候,就有人給他們出了個主意,不要武鬥,來文鬥,省得傷了三界的根本。二人經過深思熟慮,一致認為這個主意不錯,決定實施。
何為文鬥呢?
這要從吵架的原因說起,天父說,當年是地母先愛上他,主動追求他的;地母不肯承認,說明明是他死皮賴臉地纏著她,陰險地騙她,讓她和他一起締造世間萬物,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哄騙了她。而且,一個男人,怎麼能拿這種事來說道?
但當年可不比現在,到處都是神仙妖魔鬼怪和人,人煙稀少得很,想找個證人都找不出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兩人就從爭辯上升到惡語相向,最後要博個你死我活,一爭高下了。
出主意的上神就說:“既然事情是從這裏起的,不如就讓事情重現來一次吧?你們二人各取自己的一跟毛發,一滴血,一塊肉,一點碎骨,造出一個與自己差不多的人來,將他二人分置在天南海北,看看誰先愛上誰不就結了?”
天父便想,這是個好主意,隻要人做出來了,他略施手段,讓自己這方的人去勾引一下地母那方的小女人,就憑他那長相和能力,豈不是手到擒來?要讓自己贏,這中間,最關鍵的是,要讓自己做的這個人不動情,讓地母做的那個女子做個多情人兒。
天父做事,喜歡先下手為強。於是那天晚上,他把地母灌醉了,溫言細語地哄她,讓地母又是難過又是喜歡地流下淚來,他便趁機接了她的情淚存起來,預備著等她做人的時候添進去,做個多情人。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他剛醒就聽見地母悄悄地對那出主意的上神道:“他太陰險狡猾了,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了。早就想離開他,卻一直苦於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現在好了,有了這個比試,若是他們倆最後誰也沒愛上誰,那就說明他們沒有緣分,不該在一起的。我和他也不該在一起。”
天父就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說,如果兩個小人兒最後沒在一起,她便不甩他了?那怎麼行?看來太過傷了地母的自尊心,會讓她抓狂的,於是他便也擠了兩滴淚在他做的小人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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